“不該問的別問。”
“新聞都貼出來了,全英國的人都知道了,你還想隱瞞著我?”
南風夜冷嗤一笑:“我為什麼要隱瞞你?”
那語氣活脫脫地是不把楊果放在眼裏,更別說放在心上了。
楊果氣的一陣顫抖:“南風夜,每天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擔心你的人也是我,你饑渴難耐的時候也是我在幫你,你不能過河拆橋!”
“我從來沒走過你這條河。”
言外之意就是,根本不存在過河拆橋這一說。
楊果說的也對。
她是每天陪著南風夜,但不是南風夜要求她陪的,是她自己願意來的,擔心他?確實是很擔心他,每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要對他噓寒問暖,但他不需要,至於饑渴難耐……南風夜眯了眯眼,他向來不是一個被慾望主宰的男人,他也沒有碰過她,她倒好意思說了?
南風夜冷冷一笑,直接拉鈴,把冷梟喚了進來。
“少爺。”
“在我養傷期間,不許她再踏進我臥室一步。”
這個女人對他的企圖太明顯了,作為皇家醫遼隊的隊長,她的醫術確實超群,但並不是非她不可。
南風夜的話一出,屋內的兩人同時一驚。
楊果說:“你是要趕我走?”
冷梟問:“那少爺的病怎麼辦?”
南風夜直接揮手,他沒看楊果,隻對冷梟吩咐:“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冷梟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心中擔憂,但依言將楊果強硬地請了出去,楊果被趕出南風夜的臥室,氣的大吼大叫,惹得一幹仆人都好奇地朝她張望。
楊果雖然開放至極,但也禁不住這麼多人的眼神掃蕩,隻好悻悻地走了。
她一走,冷梟就去複命,南風夜正拿著手機在講電話,冷梟聽了一會兒,才聽出來,南風夜這個電話打給的是廖爾。
“少爺,楊小姐走了。”
等南風夜將電話掛斷,冷梟就說道。
南風夜淡淡地“嗯”了一聲,才不輕不重地說:“你去把阿月叫來。”
“好。”
冷梟很快就出去,又很快回來。
他沒有將齊飛月帶過來,隻是如實相告:“二小姐正在南風琉雪的房間裏,在卸妝。”
“知道了。”
南風夜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等冷梟走了之後,他就從床上起身,披了一件銀白色的開叉大衣,來到南風琉雪的門前,推開門,靠在門口,看著裏麵妝容卸盡的那張臉。
其實這三個女皇後裔,都長了一張漂亮至極的臉,長相也極為的相似,但隻有齊飛月讓他看的最舒服。
一開始,他選的是南風琉雪。
他與南風琉雪在那座島上生活了幾年,培養她全部女皇該有禮儀和教養,知識和才能,但後來,可能是太嬌養的緣故,南風琉雪像一朵溫室的花,完全沒有一點女皇的氣勢。
他覺得這是一個失敗品,所以他放棄了,又找上南風琉豔,但南風琉豔完全遺傳了前任女皇風騷的一麵,完全的是一不正經的樣子,根本不行,他連調教都懶得調教,直接放棄。
第三個女皇後裔在動蕩之前就消失了,他苦心找了很久才找到,四歲的齊飛月其實還沒長開,但那一張漂亮的臉已極具蠱惑性,更讓他驚異的是,那雙眼睛,黑亮有神,帶著前任女皇隱藏的冷厲色彩。這才是一個具備了美麗與氣勢並存的後裔。
南風夜一開始並不喜歡她,她隻是一個工具,助他走上巔峰的工具。
所以。
那幾年,他任她胡作非為,隻要不傷害到她自己,她做什麼他都不管,隻是沒想到,她一直愛慕著他,到最後,卻生下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南風夜隻要一想到齊時念的存在,心裏就翻滾著奔騰不息的怒火。
這幾年,她不讓他碰她,是因為她真切地愛著那個男人?
南風夜黑眸陰沉至極,倚在門上如定了針般。
齊飛月卸完妝後感覺整張臉都輕鬆了不少,毛孔都格外的歡暢,她去洗手間洗了洗臉,又湊近鏡子看了看,還是覺得這張臉看得順眼,畢竟,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嘛,她還是喜歡自己漂漂亮亮的這張臉。
又低頭洗了洗手,她準備拿毛巾擦幹一下,卻不想,剛抬起頭,就看到鏡子裏出現一張男人的臉,冷漠地盯著她。
齊飛月不知道南風夜什麼時候進來的,被他一堵,她就有點慌,忙扯唇搭話:“你受傷了就不要亂走動,要臥床靜養。”
“不是很嚴重,不需要臥床。”
南風夜一句話堵了過來,伸手就摟住她的腰,將她往身邊帶了一下:“那天我說結婚,你沒有拒絕,是確定要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