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榮正愁著一張臉說:“我剛剛才掛了學校的電話,老師說,小姐已經被人接走了。”
被接走了?
齊飛月立馬警覺:“有沒有問是被誰接走的?”
“問了,但老師說她也不認識,是被強行接走的,所以,她才立馬給我打了電話,太太,這事可怎麼辦?是太太認識的人嗎?”榮正焦急地問。
齊飛月不知道是不是龍劍城的人接走的,她安撫著榮正:“你先別急,我來問問。”
“嗯,太太快問。”
齊飛月將電話掛斷,又翻出剛剛接聽的那個陌生號碼,很快就撥了出去。
雖然她不想跟那個男人有什麼牽扯,但事關念念的安危,她就算很不想跟他有牽扯也不得不牽扯了,在女皇即將登基的節骨眼上,能接走她女兒的人隻有兩個,要麼是龍劍城,要麼是南風夜。
號碼撥出去之後不到一秒鍾,卜錦城就迅速地接了起來。
“時太太。”
“龍先生,你已經把我女兒接走了?”
卜錦城站在窗前,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本來在為她的異外來電而高興,卻不想,她竟然問他這麼一句話,她的意思是:時念被人接走了?
卜錦城嘴角的笑猛然一收,緊了緊聲音說:“我還沒派人去。”
“不是你?”
“不是。”
齊飛月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不是龍劍城,那就是南風夜了,他接了念念卻不告訴她,是為什麼?還有楚秋,她明明懷了龍鳳胎,他卻把楚秋弄走了,隻留下時念一個,這又是為什麼?
齊飛月一想到南風夜有可能會扼殺她的孩子,那心就狠狠地擰著疼著。
而電話的另一邊,卜錦城的整張臉都黑沉了下來。
齊飛月的問話他聽明白了,就是時念失蹤了,不是失蹤,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這個人是誰?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他緩了緩聲音,對齊飛月說:“你別擔心,下了班後你就回來,哪裏都不要去。時念那裏我來處理,今天肯定會讓你看到你女兒的。”
齊飛月猜想著是南風夜,敷衍地“嗯”了一聲就將電話掛斷了,掛斷後她就衝出書房,一骨作氣地衝到白金宮殿的最高層。
夜笙和冷梟兩個人守在門外,看到她怒氣衝衝地衝過來,冷梟眯了眯眼,夜笙擔憂地上前一步,將她攔下:“少爺在會見政要人員,你這個時候不能進去。出了什麼事?”
“事關我的女兒,我不能等。”
齊飛月推開攔路的夜笙,麵色冷然地衝到門口,但是沒等她撞開那扇門,冷梟麵無表情地伸出長臂又將她攔下:“你現在不能進去。”
“讓開,我要見南風夜。”
“少爺說了,這個時候誰都不能進去。”
齊飛月冷冷地盯著麵前男人的臉,強硬地去闖門,雖然冷梟非常忠於南風夜,但他也不敢對這個未來女皇有不敬的行為,齊飛月強行用身體來犯險,他隻得退讓了一步。
“你先等一下,我去通傳。”
冷梟進去後,夜笙才又扶住齊飛月顫抖的肩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時念不見了。”
“不見了?”
“嗯。”
夜笙臉色一沉,眸中露出焦慮:“什麼時候不見的?派人去找了沒有?”
“剛剛學校打電話通知的,說是放學的時候她被人接走了,夜笙,你知道的,我和時念的身份隻有南風夜知道,時念上的學校也隻有他知道,我懷疑是他做的。”
“少爺?”夜笙吃驚不已。
齊飛月捏了捏拳,緊咬著唇,眼含悲痛地道:“肯定是他。他把我的兒子弄走了,現在又想帶走我的女兒,我知道他不喜歡我的孩子,因為那是卜錦城的,可是,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少爺……”
“二小姐,少爺讓你進去。”
夜笙還想說些什麼,進去的冷梟推開門走了出來,讓出一條道,讓齊飛月進去。
齊飛月二話不說就走了進去。
南風夜確實在忙,為了不使三天後的女皇登基儀式出現任何紕漏,他在同各方人士做多方部署,他要防備的變數很多,曾經的四門,如今有兩門都已經複蘇了,他不得不防。
“阿月,你找我?”
見到齊飛月進來,他合上手中的文件,站起身,筆直地朝她走來。
齊飛月靜靜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六年時間的沉澱讓他愈發顯得老煉和深沉,那一雙清冷又幹燥的眼睛越發的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她原先就沒弄懂過他,現在就更加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