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急什麼。我也知道行裏的規矩,就算這貨不是真的,我也要說看不準,可你卻把我當做行外人來坑,我就覺得您太不實惠了。”
王鼎昂首挺胸的一道,玄機點破,老者也是嘿嘿一樂。“哦?沒看出來你還是懂行的,那既然是同行,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就告訴我你看中哪個了。我給你優惠一些就是了。”
“好。”
看著時機成熟,王鼎一伸手海底撈月般地就撩起了先前看好的那件柳葉尊,“大叔,既然麻煩了您半天,我就買走一個,正好家裏缺個插花的瓶子,那索性我就要了這有道衝的柳葉尊瓶吧。”
王鼎拿起柳葉尊,抖露在手裏,還不忘把它的瑕疵指出來,這缺憾被一指,老者更不好意思開大價錢了。
“咳,其實這也是好東西,可就是虧在了小兄弟你說的這道衝上麵,你看看這柳葉尊的器形,多好。本來別人買我都是要一千往上的。可是你是行內的,那我就八百給你吧。這可是最低的價了。”
“八百?高了。”王鼎搖搖頭。
“小兄弟,八百還高?得,要不我再給你優惠一百塊,也算是咱們今天的這個緣分,七百塊,行的話你就帶走,不行的話,我就繼續留著壓箱底。”
老家夥其實收來這瓶子時候就花了一百塊錢,那是個農村的傻小子交給自己的,當時老家夥看這瓶子不錯,還請了一個鑒賞師鑒賞,那鑒賞家說這東西是假的,所以老家夥才拿出來賣。
眼下要是七百成交,自己賺他個幾百塊錢,也還成。
王鼎不動聲色,卻見老頭不在講話,才道,“大叔,我說了,我買這個瓶子回去就是插花,你見過我這種窮學生花個插花瓶子花七百的嗎?”
老北京一咬牙,“那五百。”
“兩百。這個瓶子我能接受的價格也就兩百。”
王鼎兩百叫的太準了,一下子就說到了老頭的心裏的底價,不禁心道你丫太會講價了。
“兩百太少點了吧?”
“不少!這插花的瓶子也就幾十塊錢,我出兩百,您已經賺了。你這人這麼多,我給你你買走一個,是圖個生意興隆,要不我在這總耽誤您,也不好。”
王鼎一說這瓶子就值個幾十塊錢,老北京心裏也是一咯噔,“行,兩百塊就給你了,成交。”
老北京自是覺得能賺這個窮學生一百可以了,免得真就砸在了手裏。而王鼎得到了柳葉尊瓶,樂悠悠地就趕去了回古玩店的路。
……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化…”
小黃旗的“你是我的眼”很符合現在王鼎奇遇的情形,鈴聲響起來,王鼎一瞧,是自己的小姑父。
“姑父,怎麼了?找我有事?”
“小鼎啊,你小姑住院了。”
“什麼,我小姑住院了?”王鼎聽到了晴天霹靂,一下子懵了。
王鼎母親死得早,小時候,王鼎基本上都是跟著小姑長大的。
小姑比王鼎的父親王建義小七歲,父親娶了母親那一年,小姑才十六歲,因為身體的原因,王鼎的母親在生下王鼎妹妹後,就不能下床了。到小姑嫁人前,王鼎都是跟著小姑睡。聽到這個消息,王鼎好一陣才平靜下來。
“姑父,你這個消息準確麼。我小姑怎麼就得了這個病,是不是醫院查錯了?”
“沒錯,報告出來了,醫院查出來在她的腎髒旁邊有一個腫瘤,可能近期會手術。醫院說手術費至少要準備三十萬。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省的你擔心。可家裏人東湊西湊,這也才二十萬。現在他們都跑出去借錢去了,但還沒有消息。你不是在古玩店工作嗎?看看你能不能跟你的老板或者同事借到一點錢?”
小姑父的聲音很低沉,王鼎知道,小姑夫曾經當過兵,他是一個要強的男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可能張口跟自己借錢。怪不得這兩天打家裏電話沒人接,原來都去借錢了。
“姑父,你別激動,小姑的腫瘤,嚴重嗎?現在她吃東西時候痛不痛?她能下床嗎還?”
“化驗結果還沒出來,不知道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總之情況不太妙。”說到這,小姑夫已經有些淚眼渾濁。
“姑父,你別擔心。小姑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現在不是就差十萬塊錢嗎,小鼎來搞定。”
“你來?…咳。”
小姑夫也曉得王鼎剛剛參加工作,沒有幾個錢,但是如今小姑夫該借錢的人都說了,王鼎這頭,小姑夫雖覺得沒希望,但還是說一下,萬一有奇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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