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實習的古玩店在中山路附近,緊鄰步行街,後邊就是花鳥蟲魚市場。當初選址在這,蔡老板也是覺得靠近花鳥蟲魚市場有文化氛圍,靠近步行街,則有消費人群。兼備兩者,古玩店的生意應該還不錯。
小姑害了這種病,急需要錢,王鼎當下就想著把手中的這個柳葉尊瓶拿回去古玩店叫蔡老板看一下,如果是好東西,蔡老板願意收下,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
穿過花鳥市場,王鼎也是來到了自己實習上班的地方,古香齋。
在古香齋上班的除了老板蔡世達,還有兩個幹了幾年的夥計,一個叫金龍,一個叫李逸風。
另外就是和自己一樣的兩個新實習的大四生。聽蔡老板說這三個實習生裏邊,最後也隻能有一個人留下來繼續在古香齋工作。
而另外的兩個實習生,一個叫肖宇,一個叫沐天藍,肖宇在三人之中表現最為突出,突出的能力不是這小子在鑒賞方麵有什麼超強的學習領悟力,而是他善於取悅領導和老同事。
不間斷地給兩位老夥計塞煙,經常性的拍蔡世達馬屁,讓這小子也是三人之中最被看好的。
沐天藍這個姑娘就不一樣了。她長得還可以,但為人卻冷冷的,基本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她都不會做。平日裏寡言少語,對老同事和老板也總是吊著那雙杏仁眼,王鼎不明白為何這樣的人蔡老板還不早早趕走。
不過王鼎後來從小道消息也聽說,這個沐天藍的叔叔好像和蔡世達認識,所以說小沐應當算是有裙帶關係的那種。
這社會,你要是沒有能力,那一定要有關係,沒有關係和能力,可以取悅領導也不錯。但誠然,王鼎這幾點都不具備。所以他也是被古香齋普遍認為的一個月後下課的主。
當下一個月已經過去了二十天,還剩十天的時間,王鼎本來也是想著混混日子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古香齋…
李逸風和金龍這會正在午休,櫃台上,肖宇在做著打掃,他的打掃也很簡單,就是拿一塊布在古董上邊擦來擦去。沐天藍此時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端著手機,好像是看著小說。
“咦,王鼎回來了,你懷裏捧著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肖宇的眼睛很賊,這小子人高馬大,有將近一米八,大老遠肖宇就看到了王鼎懷裏的柳葉尊,王鼎繼續把柳葉尊往懷裏抱了抱。也是憨厚笑道,“一個寶貝。對了,蔡老板在裏屋嗎?”
“哦,你是想要叫蔡老板給你掌掌眼啊。不過以我看的話,你還是先等著師兄們醒了給你瞧瞧,免得蔡老板看了勃然大怒。你知道,蔡老板好忙的。”
王鼎根本就不想跟肖宇說話,此時也就打算進裏屋直接找蔡世達。可是肖宇見王鼎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白了一眼王鼎就道。“你別不聽好人言,小心吃虧在眼前。”
肖宇故意揚起了分貝,這會正在休息的金龍和李逸風也是相繼醒來。原來,肖宇大聲吼叫就是要把兩位師兄叫起來,然後三人一起諷刺王鼎,平素時候,他們三人也會這樣。
“哎呀,我說你們大中午的吵什麼吵?”
金龍埋怨著,肖宇就在那邊無辜的壓低聲音道,“金龍哥醒了啊。我是說叫王鼎小點聲的,可是他不聽。人家拿了一個什麼瓶子,就要去裏屋找蔡老板呢。我讓他先叫你們看看,他還不願意。分明是不相信你們的實力。”
“咳…咳。”
沐天藍有些看不下去了,王鼎還沒辯解,就見得沐天藍聳聳肩膀,先發了抗議。
這會肖宇才意識到還有個沐天藍的存在,也是補充道,“當然,我的聲音也高了點。”
聽得肖宇說王鼎拿到了一個瓶子,金龍的目光就隨之轉移到了王鼎的身上。“柳葉尊瓶?”
沒有近距離的去看那瓶體,金龍卻是先問道。
“王鼎,你那瓶子是從哪裏弄的?”
“地攤上買的。”王鼎直言不諱。
“多少錢?”金龍繼續盤問,好像審犯人般。
“兩百塊。”
“噗嗤”
聽到王鼎說兩百塊的時候,肖宇已經笑了出來,激烈的拍著大腿,肖宇更是咧嘴輕斥道,“我說王鼎,你是不是想發財想瘋了。在地攤上花兩百塊錢買來的破瓶子都當寶貝了,還想要叫蔡老板看?你還是省省吧。金哥,咱們不理他,我真的是拿這個小子沒話說了,他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