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會呀。
我向他邁近,落寞地說:“你真的會嗎?不,你不會的,起碼那時的你……不會。”
卓悟冰凍的目光漫上了一絲溫度,他的手撫上了我的眼梢,我無助地看著他,他說:“別說了,對不起。”
我說到激動處,還沒打算停下來,被他手掌這麼溫柔地一抹,當時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他原諒我了?這麼快?
他的手順著我的眉梢落到臉頰,動作突然停下來,想起什麼似的問:“你說,兩次騙我都是由久久而起?這麼說,還有一次?”
我一愣,今天我們宿舍組團忽悠他,不就是因為我去幫久久分手了麼。可是……據韓靈說,久久告訴卓悟她隻見過我一次,顯然今天的事情久久並沒有坦白……
我又淩亂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和諧氣氛眼看又臨界冰點,卓悟依舊看著我,目光清澈如水,幹淨得可以養兩條金魚。
我胸.脯一挺,理直氣壯地說:“你…你不說不讓我說了麼!天天就知道欺負我!”邊說,邊嗚嗚地開哭,把他嚇了一跳,說怎麼說哭就哭,手忙腳亂地送過他的衣袖。我揮手推開他的胳膊,他抓住我的手,一個用力把我抱住,我幾乎是跌撞進他的懷裏。
眼淚瞬間沒了,搖著腦袋在卓悟的肩膀上把淚痕抹幹,他的聲音從我的右耳鑽進來:不許蹭鼻涕。呼吸輕打著我的耳朵,從耳垂一直癢到了心裏。我抬起腦袋說鼻涕要流出來了,怕沾到他的衣服上。他又把我的腦袋按在肩膀上,雙手緊緊環住我的肩,說那沒辦法,隻能揍你嘍。
他身上的氣息很特別,不是香水,不是花香,而是叢林的味道。像雨後的樹木和青草發出的清淡氣息,環繞在我的周圍,將我原本委屈的嘴角化開了一抹甜蜜的笑。
我張開雙臂,緊緊抱著他,使了好大的勁兒,生怕他跑了似的。把他勒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幹嘛。”
我說:“謀殺親夫!”
我的話同時詫異了我們兩個人,我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們,我們算是在談戀愛吧?”
他彈了我的額頭,問我:“你說呢?”
“幹嘛又是我說!我都夠不要臉的了,還什麼都讓我說啊……”我委屈地看著他,yin.笑道:“是你讓我說的?你真的讓我說?”
“……”
他看著我,不明所以。
我瞄了瞄他透紅的唇,眼睛一閉,心一橫,將自己的嘴貼了上去……他嘴上溫熱,呼出的氣息從沒離我這樣近過,我倒貼著吻他,他沒躲閃,也沒回應,雙唇乖乖被我覆著。我卻緊張得手抖腳顫,眼皮死死粘合,怕看到他的臉以後我會暈厥。緊張過度導致嘴唇僵硬,連帶著牙齒都僵硬了。親吻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好。
僵持半響之後,卓悟不禁笑出聲來,柔聲一句“傻瓜”,手掌攀上我的臉頰,化被動為主動,輕啟的雙唇一下含上了我的唇……
月上簾鉤,和風拂動著翠柳,就著夜色輕舞,樹下雜草抬頭望著天空,跟著一起律動。
我和卓悟手牽著手,我走在道路旁邊的草坪之中,他走在草坪之下,看我蹦蹦跳跳,用力把我拉下來,看著我潔白的大.腿,說穿這麼少還亂蹦。說著把外套脫下來,圍在我的腰上,蓋好我的腿。
韓靈說得對,男人對女人的保護欲.望是先天性的。
我嘿嘿一笑,說不冷。他瞪了我一眼,說:“下次別穿這樣的裙子,太短了。”
“吃醋啦?”我嘻嘻笑著。
他說:“腿太粗……不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