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軻看著蘇木楠故作鎮定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壞笑,他緩緩的低下頭,慢慢的以一種極為默認的速度漸漸靠近蘇木楠,他的言語間帶著溫熱的氣息,不自覺的讓人覺得緊張,自己卻駕輕就熟的像是在導演一幕習以為常的情景劇。
孟軻的眼神迷離,聲音曖昧,就像是聊齋誌異中蹦出來魅惑人心的男狐狸精。他的眼神隔閡曖昧不明的光凝望著蘇木楠如小鹿一般倉皇失措的眸子,低聲道;“你說……你說我想幹什麼?”
“你——你別亂來哈——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夫之婦,你……你……你要注意身份。”蘇木楠神色緊張的提醒道,可是自己的身體卻不聽使喚,腿軟發力,就算是現在孟軻大發慈悲讓她走,估計蘇木楠自己也沒出息的邁不出步子來。
“如果我偏要胡來呢?”孟軻不以為意的冷笑著問道。語氣中滿是譏諷,就像是蘇木楠說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
他的氣息考的越來越近,鼻尖漸漸要貼上蘇木楠的臉頰,她閃爍的眉眼讓人的心忍不住悸動,孟軻突然把她拉進懷中,蘇木楠瞬間愣怔了,來不及掙紮,孟軻的下巴抵在蘇木楠的頭頂,緩緩閉上眼睛。
蘇木楠蹙著眉,張著嘴,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麵對孟軻,她總是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有時候人是自私的,蘇木楠也懂這種感覺,明明不是愛情,卻又不想直接拒絕,因為害怕,害怕失去這個雖然不知道是扮演什麼角色,但是卻在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越是撲朔迷離,越是分辨不清,是喜歡,或者是依賴。
“你……你怎麼了?”蘇木楠神情緊張,有些試探性的問道,總覺得孟軻怪怪的,特別是在提到紫羅蘭的時候。
孟軻緊鎖著眉頭,以前還總是不相信,隻有自己真正碰到這樣的人的時候才明白,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毫無征兆出現在生命中橫衝直撞的人,她會打破你對生活所有已經形成規律的思維,她會重新整合那些她留在你記憶中零散的概念,她距離你那麼近,而你,卻覺得她那麼遠,那麼遠。
就好像正要失去,或者已經失去,患得患失,那個自己一點都不像是原來的自己,孟軻開始發現自己變了,卻改變不了這種變化,他便更加恐慌或者是海鷗啊,害怕蘇木楠離開他。害怕已經被改寫成這樣的生活要是一旦沒有了她,還要怎麼繼續下去。
孟軻長歎了一口氣,而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沒有辦法強求的,他不知道蘇木楠會怎麼選擇,但是除了這種小打小鬧的占占便宜,孟軻還是害怕自己會嚇壞了她,嚇跑了她。
像是一個輸不起的孩子,想要讓時間變成潤物無聲的希望,也變成蘇木楠的一種習慣,讓她漸漸的逃不了,離不開,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
孟軻放開自己的手臂,他轉過身,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搭在擺放整齊的書本上輕輕拂過,最後在一本書上停了下來,他手指一勾,把書本拿下來,在書本中夾著一張照片,孟軻把照片遞給蘇木楠。
蘇木楠一愣,不知不覺間自己的臉已經燒成了西紅柿。沒出息,越來越沒出息了。不過蘇木楠也時常這麼安慰自己,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正常女性總是被孟軻這種若有似無的調戲,誰都會內分泌失調啊。
她蹙著眉接過照片一看,不自覺有些沉迷,這個小女孩,長得真的是漂亮,跟大多數歐美小孩子一樣,一頭濃密的卷發,白皙的皮膚,深深的眼窩,大大的眼睛,長睫毛,不過這個孩子的瞳孔更為特別,是一種類似於紫羅蘭的藍紫色,看起來十分的神秘,像是一個不為人知的民族獻給這個世界為最動人的禮物,尖挺的鼻尖下,紅嘟嘟的小嘴,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尖尖的下巴。
蘇木楠忍不住感慨道:“好漂亮的孩子。”
在東方人眼中,西方人輪廓的美是毋庸置疑的,那種深邃的眼睛,是東方人永遠無法擁有的,就像是西方人永遠無法擁有東方人麵容的柔和,這種物種決定的差異,更容易彼此吸引,彼此羨慕。
“她就是紫羅蘭。”孟軻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清冷,眸子一下子深沉下去,看起來有些憂傷,不過他原本就是憂傷。
蘇木楠這一聽,更是嚇了一跳,在她眼裏,從下就被影子部隊當成生活武器訓練和培養的孩子是不可能擁有這麼清澈純粹的眼睛的,但是蘇木楠忽略了一點,如果一個孩子的腦子,心裏,眼睛,思考,等所有的情緒都是圍繞著殺戮這個詞的時候,她的眼睛依然沒有雜質,純粹的讓人嫉妒。
而且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太小了,要是扉頁上的那行字,真的是這個小姑娘寫給孟軻的,那麼這個孩子還真是早熟的有點可怕,這麼小就想著談戀愛的事情,現在的小孩子到底是有多早熟,這個電視台什麼的,真的不該總是播放那些什麼偶像劇,言情劇,狗血電視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