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溪看了看孟軻,微微一蹙眉,孟軻搖了搖頭。
“哦,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白鷺笑了笑,隨意的手指一揮,指了指窗外不以為意的說:“外邊的都是我的人。”
“你想要什麼直說。”華錦溪輕笑一聲,揚眉問道。
“這就要看你們想給我什麼了。”白鷺絲毫沒有理會華錦溪的話茬,就勢反問道。
“這麼簡短的自我介紹?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是幹什麼的,大家其實都明白,在這個圈子離,沒人在乎你姓什麼叫什麼,大家在乎的是,你家業有多少,做多大的生意,有什麼靠山,能兌換多少價值。”孟軻笑著緩緩走向白鷺,白鷺身後的保鏢迅速警覺起來。
白鷺擺了擺手,剛剛上前一步的保鏢迅速後退回去,孟軻微蹙的眉頭看著這些保鏢,一臉擔憂的說:“就這種沒眼神的手下你也敢用,真的是不嫌給你們主子,丟人,都學著點,別大驚小怪的。在說了,是多沒有自信,這一屋子都是你們的人,外邊還有狙擊手,何必這麼緊張那,小家子氣。”
孟軻一邊數落著身後不識抬舉的保鏢,一邊漫步到白鷺身邊坐下。
“我還真不是本地人,家業都在國外,這次回來隻是家父有些事情要辦。”白鷺禮貌的回答,麵對孟軻的自來熟似乎沒有什麼感覺,不知道是因為自身修養就是這麼優雅,還是對孟軻有些不屑,所以已經自己選擇了漠視。
“殺嶽江山?”孟軻毫不掩飾的問道。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麼說對也不對。”白鷺蹙了蹙眉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這是什麼意思?”孟軻笑了笑,一臉天真的看著白鷺問道;“這是現在最流行的談判方式嗎?似是非是。雲裏霧裏。”
“不,我隻是實話實說,至於你能領悟多少,就要看你自己有多少斤兩了。”白鷺輕笑著回答,對孟軻的奚落一點都不在意。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總是想在講話過程中對人進行智商壓製,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有多自負,覺得自己多張了腦袋,還是多自卑,非要用這種嘩眾取寵的方式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有話直說,少說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孟軻蹙著眉一臉不悅的說。
“嗬嗬。”白鷺笑了笑,對孟軻的話不置可否。
“你是禿鷹的兒子?”華錦溪淺蹙著眉,試探著問道。
白鷺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對,家父確實有個代號叫禿鷹,看來還是你比較適合交流。”
“嗬。”華錦溪冷笑一聲:“幾年不見,上次在葬禮上的照片,還真是看到了尊父的蒼老,歲月這東西,真是不饒人。”華錦溪也放鬆了下來,輕笑著說。
白鷺微微蹙了蹙眉。蘇木楠聽著幾個人的對話本來還是一頭的霧水,但是突然提到了照片,華錦溪曾經拿著一個老頭的照片問過蘇木楠有沒有印象,或者是認不認識這個人,蘇木楠還覺得看著這個男的怎麼有些眼熟,這麼一提醒,猛然明白了什麼。
突然間想起來。這個男人不是眼熟,而是他們真的見過,就是在嶽江山和秦淮的葬禮那天,在墓地中那個老頭撐著一隻黑色的傘,穿著一身西裝,弓著腰,像是背後背了一口鍋,帶著一定標誌性的黑色禮帽,麵目猙獰,看起來有些嚇人,他的身後站著保鏢,一看就是有兩把刷子的人。
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停著一輛車,車邊就站著一個男人,和這個葬禮中所有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就連皮鞋都是白色的,那天飄著小雨,他卻依舊是一塵不染,那個人的隔得太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如今看到這個男人,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個叫做白鷺的人就是那天出現在葬禮上的白衣男子。
原來他是禿鷹的兒子,那麼那個出現在照片上的老頭就是禿鷹,就是華錦溪說的那個已經死了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活了過來,並且出現在b市的敵人。蘇木楠突然有些驚訝。她的表情迅速的引起了白鷺的注意。
白鷺突然站起身來,手指還是有限的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嘴角微微是上揚,如果不知道他是禿鷹的兒子,不知道來者不善,蘇木楠一定會本能的覺得這個人很有氣質,優雅,並且紳士,比孟軻和華錦溪都好相處,但是因為知道了他的身份和背景,在回憶一來,就覺得這個人的笑容,帶著些森冷的感覺,突然讓人有些厭惡。
華錦溪一蹙眉,微微上前一步把蘇木楠拉到自己的身後。白鷺突然笑了笑說:“你就是蘇木楠?嶽江山流落在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