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僅瑄輕笑著說:“我向來掏心掏肺。”
“他是我的舅舅,即使他讓我的生活變得淒慘,變得近乎絕望,甚至把我賣到的國色天香,但是一想到他跟我過著身不由己的生活,賣了我也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就恨不起來,而現在聽到他死了,還是會難過,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麵。”蘇木楠苦笑著說。
“他是他殺,所以談不上定數和機緣,原本以為找到蘇天磊,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個設下陷阱的人,沒想到,我們剛剛理清這個頭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這種滋味太難受了。”僅瑄歎了口氣,對她來說哦,殺人是個遊戲,她喜歡不斷的尋找這個殺人遊戲中意外的樂趣,她喜歡運籌帷幄,步步為營,而這次,一切都變成了極為棘手的狀況,他們成了扯線木偶,這種時時刻刻被控製的滋味真他媽的太難受了。
“影子部隊,原來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原來孟軻不是唬我的,我接到影子部隊的郵件時也嚇了一跳,隻可惜,爸爸什麼都沒來的說,就被殺害了。我也沒能完成對父親最後的承諾,照顧好媽媽,他們就都離開我了,隻是沒想到最後就連這個舅舅,也不明不白的死了,到底是誰殺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蘇木楠疑惑的問。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關鍵就是我們所有人加上所有資料,都想不通這個人究竟是誰,到底要幹什麼。”僅瑄打了個響指,看著蘇木楠一臉你說到點子上的姿態。
“剛開始我們以為就是影子部隊清理門戶,但是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並且並沒有因為華天明和嶽江山的死告於段落,而是摻雜進來更多的支線,所以我們懷疑,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殺了華天明和嶽江山,他的目的似乎是你,老大,或者孟軻,就是因為直線太多,所以無從下手。”僅瑄無奈的看了看蘇木楠,她現在似乎知道老大的難言之隱了。
作為一個普通的女人蘇木楠的智商應該算是及格,但是見過了太多精明的人,在僅瑄這種人的眼裏,蘇木楠簡直就笨死了。
如果同樣的事情發證在她身上,她早就摸出對方到底是誰,為什麼做這樣的事情了。
“為什麼?”蘇木楠聽的雲裏霧裏的。
“算了算了,我們不聊這個了。溝通太難。”僅瑄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她真的不想再跟蘇木楠討論這種不在她智商範圍之內的事情,感覺就像是對牛彈琴一樣。
可能是在他們的圈子中已經喜歡了,這種說話隻說半截,剩下的半截對方就能幡然醒悟的通透,在跟蘇木楠講話,每一個名詞都要逐個解釋一遍的疲憊才顯得這麼鬧心。
“僅瑄你在這啊。老大找我們有事情。”雅爾站在露台門口,輕笑著說。
僅瑄蹙了蹙眉,那種詭異的直覺又開始在腦子裏流竄起來,她蹙了蹙眉說:“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恩。”蘇木楠點了點頭,看著僅瑄和雅爾離開的背影,她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生活也太艱辛了。像是一下回到了原始社會,要擔心自己的死活。
星星亮在天空中,每一顆都有一個故事,而蘇木楠知道的不多,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後會不會也像是人們說的那樣變成天空中一顆璀璨的星星,也不知道自己爸爸,媽媽,是天空中哪一顆,如果真的有易可唯是代表他們的話,那麼那顆星星一定在注視她。
“知道是什麼事情嗎?”僅瑄有些擔心的問道。
雅爾想了想說:“應該跟禿鷹有關係,但是看老大的表情,情況不太樂觀,他應該是見過孟軻了。”
“所以,禿鷹真的是影子部隊的人?”僅瑄挑眉問道。
“不一定,要真的是這樣的話,老大的臉色沒有必要那麼凝重,因為這個結論我們昨天已經做出過假設了,能讓老大麵色這麼凝重的,情況一定比我們想想都要負責,或者,根本就是南轅北轍,所有的是件都是不合理的存在。”雅爾想了想,輕歎著氣,其實這次回來,不僅是僅瑄,就連一向成熟穩重深思熟慮的雅爾也有些浮躁。
“再壞能壞到哪裏去?總不能告訴我禿鷹是個鬼吧,鬼門關開了?他回來探親啊。”僅瑄看著雅爾的表情輕笑著攬著他的手臂笑著問。
“你呀。”雅爾揉了揉他的頭發,寵溺的笑著。
華錦溪站在書房的窗子前,夜色朦朧,天空中繁星點點,讓人看著就心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華錦溪就厭倦了這種看似溫情浪漫的夜空繁星,相反,他喜歡一望無際的黑暗,讓人覺得恐慌絕望,也讓人沉澱,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