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江山無奈的歎了口氣,一邊心疼自己的女兒,一邊埋怨她這麼快就被這個臭小子給擄獲了芳心。眼裏心裏,隻剩下這個臭小子。秦淮更是被一顆心揪了起來,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當年也是這樣。
嶽江山還是個毛頭小子,什麼都沒有,更是出身貧寒,可是秦淮卻是家財萬貫,有錢有勢,又生的千嬌百媚,不知道多少人垂涎著這個美人,但是秦淮就是不顧家裏人的極力反對,竟然一個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跟嶽江山私奔,死心塌地的跟著嶽江山過起苦日子來。嶽江山也倒是爭氣,不多久沒白手起家,步步為營的走到今天。
秦淮拉了拉嶽江山的手臂,微微搖搖頭,像是在說,算了,孩子們的事兒,隨他們去吧,你就不要再枉做小人了。
嶽江山本來就是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例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微微點點頭,也算是默認了。華錦溪的臉微微枕在蘇木楠的手上,眼神中滿是悔恨和寵溺。
蘇木楠笑了笑,轉頭對嶽江山和秦淮說:“爸爸,媽媽。你們趕過來也累了,我也沒什麼事兒,你們先回去休息吧。至少晚上再來看我。”
“這....”嶽江山有些遲疑,華錦溪連忙站起身來,附和道:“嶽父,你們也要休息,不然我就更內疚了。”
秦淮看了一眼蘇木楠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拉了拉嶽江山的衣袖,嶽江山一蹙眉,秦淮擦了擦眼睛說:“嶽兒,那你好好休息,晚一些媽媽再來陪你。”
蘇木楠點點頭,華錦溪起身送走了嶽江山和秦淮,很快就折了回來,房間中隻剩下他媽呢兩個人,華錦溪緩慢的渡著步子,走到蘇木楠的身邊。輕笑著問:“蘇木楠,你的賤命還真硬,那麼快的車,隻斷了一條腿。”
蘇木楠眉心微距,她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似乎對華錦溪的嘲諷沒有任何反應。華錦溪慢慢的彎下腰來,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嘴角慢慢綻開微笑,指腹慢慢下移,最後移動到蘇木楠還紮著針頭的手背,輕輕一晃,蘇木楠突然覺得手背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她皺著眉,看著自己的手背,緩緩的鼓起一個小包。這個小包漸漸的升高變得越來越大,蘇木楠緊蹙著眉問:“嶽江山那麼疼愛嶽瑟,要是讓他看到她手上新添的傷,你還打算在抽自己耳光解決問題嗎?何必那?”
華錦溪的眉心微微一蹙,輕笑著:“親愛的,我原本以為你就是個飯桶,白癡,低等生物,但是現在看來,你的豬腦子,似乎也有靈光的時候。”華錦溪笑著彎下身來,鼻翼慢慢靠近蘇木楠的臉盤。聲音曖昧,表情鬼魅。
蘇木楠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華錦溪這張臉變得越溫柔,越鬼魅,對她來說就越危險,他總是喜歡這樣,表麵上越是讓人心猿意馬,做出的事情越是讓人毛骨悚然。
蘇木楠硬生生的嚇出一聲冷汗,她微微偏頭,希望能和華錦溪拉開距離,他越靠越近,甚至呼吸中能感受到華錦溪呼出的溫熱氣息,蘇木楠痛苦而緊張的閉上眼睛,突然叮的一聲。華錦溪直起身來,在蘇木那床頭的紅色呼叫鈴亮了起來。
不一會,一位護士推著車子走了進來,看著蘇木楠手背上腫起的鼓包不悅的蹙了蹙眉說:“怎麼這麼不小心?都滾針鼓成這樣了,才發現,多疼啊,你也真能忍。”
蘇木楠咬咬唇,看著護士小姐拔出針頭,華錦溪不以為意的走到另一邊,手指輕輕磨挲著蘇木楠打著石膏的腿。護士小姐按著蘇木楠的針孔,好一會才鬆開,剛剛走出房間關上門。
華錦溪看似漫不經心的敲了下蘇木楠打著石膏的腿,蘇木楠緊咬著牙,疼出一身的冷汗,她不敢哭,也不敢叫,因為她知道,華錦溪不過是見縫插針的想看她痛苦的樣子,來滿足自己的低級趣味,她不能,就這麼一馬平川的滿足了他惡毒的希冀。
“你怎麼不叫啊。”華錦溪一臉優雅迷人的微笑,看著蘇木楠略顯失望的問。
蘇木楠的額頭滲出縝密的淚珠,她咬著牙,聲音有些癱軟,斷斷續續的說:“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麼做,你之所以害怕嶽江山是因為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跟他抗衡,如果我一天不好,你覺得嶽江山會放心讓你跟我獨處?”
華錦溪突然麵色一換,刹那間就變得冷漠決絕,宛若地獄中喪心病狂的惡魔逼近蘇木楠,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虎口緊緊的卡主,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的樣子,低聲警告道:“別對我指手畫腳,你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