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若離一時間都是怔怔地看著關雲昭,隻字未言,但聽關雲昭在不斷地說著:“現在若離你回想一下我哥和雎破曉是多麼的悲慘。再回憶一下你與蕭子鞅成婚,雖然我一直沒有放下對蕭子鞅的嫉妒,因為他曾擁有你為天後,可是我不得不說你和蕭子鞅是造福了三界,創立了‘黃金離君時代’,還生養了蕭普凡這麼優秀的兒子,這是幸福的。”
“這個幸福還可以再有嗎?我以後……”雎若離默默問著。
關雲昭慢慢垂下的眼簾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不要否定你和蕭子鞅的幸福,再看看我和素練,我與素練雖是迫於壓力,匆忙成婚,但是婚後相敬如賓,美滿幸福,家庭十分好,特別是我那兩個疼愛如情人一樣的惟妙惟肖。你知道哦為什麼了嗎?”
“我們兩個與誰成婚都可,就是不能我們成親?”雎若離回答並疑問: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是這樣,關雲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雎若離也想到了之前的關雲昭一些反常表現:關雲昭極力地不肯雎若離參戰就是為了不與雎若離發生更多的關係,可是之前曾那麼相愛,以為這樣就能抹殺那些愛嗎?
讓雎若離保管並供奉關乘風的泥土就是要雎若離和關乘風的陵墓長相廝守?這簡直笑話,雎若離隻有為蕭子鞅守節過,何來為關乘風生活一起?而關雲昭你又要用什麼心態來麵對雎破曉的淚滴呢?
雎若離深思著這些事:“關雲昭你在乎的其實就是我們的交錯了的愛會是個注定了的業障嗎?可是不會,我知道你會是一代賢君,你會用心在朝政上,而我絕不會是妖後,我們會建立一個全新的時代,對不對?”
關雲昭無奈地搖頭:“若離,我不敢拿眾生的性命開玩笑。記得你我相遇開始後就災禍不斷,我不敢肯定嫁入我們現在成婚會有什麼後果。”
“以前的災禍是因為那些上仙不肯接受我,現在你是三界之主了,誰還敢反對你嗎?有你在,誰敢反對我為天後!”雎若離輕聲質問著,卻重重敲擊著關雲昭的心。
“若離你想清楚一點,這不是我個人的想法,是你姐姐雎破曉留下的話,勸你不要強求,也是你師父瞿判未曾說出的話。所以我們不要違背天意了好嗎?”關雲昭看著可憐祈求愛的雎若離,沒有再去撫摸她的淒美的臉,也沒再去幫她拭淚,更不提摟她入懷了。
曾經做了很多的心裏掙紮,關雲昭早就下決心不和雎若離成婚了,也不可再多見麵,隻是以前關雲昭一直不想將此事的原因告訴雎若離,怕她傷心。
現在的結果是:說與不說都會傷雎若離的心,關雲昭一日不與雎若離成婚,雎若離就會傷心等待一日。
“你害怕這個咒語是嗎?這本來是個美妙的姻緣,兩對人,關乘風和我,你和我姐姐,隻是錯亂的相遇了,但是沒有錯愛啊。愛從來就無錯。你以為妙言會變成咒語就真的會?”雎若離問道。
關雲昭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害怕,因為我現在是天君,我不敢去打賭,若離你是識大體的,也不該去冒險,對嗎?”
雎若離憤恨鄙視地看著關雲昭:“你怎麼比不過蕭子鞅呢?我曾以為蕭子鞅的才華性情都不如你,如果選天君,你必定在蕭子鞅之上。可是蕭子鞅曾經抵禦住所有壓力,記得那時候所有上仙都說我是地府來的鬼女,半鬼半仙,可是蕭子鞅抵抗住了所有閑言碎語,娶我成親了,後來成了天君天後,多令人羨慕。”
“若離你不要激動,事情不可同日而言。”關雲昭要解釋。
雎若離哼笑一聲噙著淚:“是啊,不可同日而言,也要因人而異,因為蕭子鞅是個傻子才娶了我送了命,而你關雲昭是個辨日炎涼的聰明人,知道不可娶我,才能保住你的地位!”
很生氣,生氣為什麼蕭子鞅可以做得到的,關雲昭你卻做不到?蕭子鞅娶了我成了賢君,你也可以啊。
“我何止是為了地位,何止是為了保護天地黎庶?還有我們各自的孩子,我怕他們會有危險!”關雲昭解釋,一再地解釋:“咒語太可怕了,這世間萬物都是兩麵的,吉言背後就是咒語,我們的‘泥水傳說’本是吉言,可是重逢錯了就是咒語。”
雎若離不想再說,她在思考,凡事都可解決,不可能解決不了這個咒語。
“若離,你說話啊?你怎麼了?”關雲昭看著目光直愣的雎若離。
良久,雎若離提出建議:“如果關雲昭你不是天君了,去人間做一平民,我也隨你去,那麼我們的成婚就不是你說的咒語了,不會危及天地百姓黎庶生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