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朗,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跟我說啊?”安朵看著厲朗離開的背影大聲說道。
盡管她在後邊怎麼喊都沒用,厲朗還是氣憤地大步趕了出去。
走到拐角處,厲朗回頭看看安朵追上來的背影,他微微皺著眉頭,不說話,那表情是安朵見過這些天以來最嚴肅也是最恐怖的神情。
上樓後,厲朗直接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安朵剛才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然後把門輕輕關上。
當他剛剛坐下的時候,安朵走了過來:“厲朗,你怎麼了?”
厲朗聽到了安朵帶著疑問腔調的聲音,他停下了腳步來,他抬起頭看著安朵,他輕笑著,那笑容在安朵眼中極為恐怖,帶著陰森的氣息。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在跟他裝傻,真是把他厲朗當成傻子,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厲朗突然起身朝著安朵走了過來,一步兩步三步,還是和往常一樣,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安朵一顆顫抖的心也漸漸平緩下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剛剛舒緩了心情以後,厲朗已經站在了她麵前,不容得安朵有任何閃躲,便狠狠地甩給了她一個耳光,聲音清脆而響亮:“你這個賤人!”
厲朗的力氣用的過大,導致安朵向身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安朵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她隻是下意識的捂著那火辣辣的臉,隻覺得自己的一邊臉已經生疼,像是有火一樣在臉上燃燒著,那刺痛的感覺從臉頰上緩緩傳來。
她瞪大眼睛想要從厲朗的口中知道原因,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問肯定就是火上澆油,他指不定會對自己做出更過分的事。
“你找我幹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安朵此刻已經顧不得其他,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厲朗。
一想到她死去的孩子和他對她的態度,她就不能夠容忍她再對自己這樣下去。
她已經把厲朗這一陣子用非法手段收購其他公司的證據全部都準備好了,這是他留給自己的後路,在必要時,她會把它給姚天行,一次來換取她下半生的生活費。
安朵擦擦自己的嘴角,又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她仰頭來眯著眼睛無辜地看著厲朗,輕啟朱唇,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又被厲朗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安朵,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安朵繼續抬起手擦著自己的嘴角,她緊皺眉頭冷冷的看著厲朗,想要從他眼睛中找尋她想知道的答案。
可他似乎不給她這個機會,當厲朗再次抬起手來的時候,安朵終於不再任由他欺負,用盡全部的力氣抓住了他抬起來的手,她鼓足勇氣,注視著他,聲音顫抖著:“厲朗,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是不是瘋了?”
厲朗當然沒有瘋,他一直就是這個樣子,隻不過安朵從前不知道而已,他一旦下手狠起來,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害怕,所以他這樣對安朵已經算是輕的了。
“安朵,你這個賤女人,你趕緊鬆開我!”厲朗用一絲嘲諷的語氣對她大吼道。
安朵狠狠地看向他,眼神裏全是冰冷,她那清秀的眉宇間散發著邪惡的仇恨,她不能原諒傷害她孩子的人,而她麵前的這個男人,不光是傷害了她的孩子,也傷害了她。
她依舊用盡全身力氣抓著他的手腕,生怕一鬆開後,他又會對自己做出魯莽的事,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當有一天,所有原本的隊友都變成敵人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個世間也不過如此,因為,所有的合作都是短暫的。
逐漸,她的眼眶變紅,神色也開始變得慌張,絕望,就在她失神之際,厲朗狠狠地甩開安朵,我緊緊抓著他的雙手,他盯著她,說:“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安朵嘲笑了兩句:“我清楚什麼?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麼幫你的嗎?現在這一切在你眼裏都算什麼?”安朵開始咄咄逼人,她的大腦中現在全部都是她對厲朗的不滿,各種指責,以及他傷害她的所有畫麵。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也可以開始恨他,而這無疑,也是他們合作崩裂的瞬間。
厲朗撇撇嘴不屑地笑了笑,說:“怎麼?現在終於不再偽裝了,安朵,說!之前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搗的鬼,就是你陷害我,我早該想到的。”
“我陷害你什麼?我又做了什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為什麼還要一直待在你身邊?”
“我說的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妨告訴你,那個孩子,我根本就沒打算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