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她的情緒很容易被別人牽動,稍有不慎,就會被別人所控製。
這些曾經她一度以為,她的麵孔已經隱藏的夠深了,但是,這人外有人,世間的高人永遠都不會顯現出來他們冰冷還有虛假的一麵。
在她看來,索西斯是如此,姚天行也是如此。
這兩個人在這一點都是相像,但是卻有大不同,一個冷酷無情,另一個隻有對自己愛的人才會嗬護備至,百般溫柔,這樣的愛情是唯一的,但也是令她羨慕的。
沒有一個女人不會為了愛情而活,她可以不用奢求太多,但是他卻連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想到這裏,她手中的拳頭又漸漸握緊,安朵滿心的不甘,仇恨的怒火在她心裏開始漸漸燃燒起來,好似下一秒就能噴發出來。
這樣的情緒一上來,不管來人是誰,她依舊沒有好脾氣,直接脫口而出:“不愧是姚總,架子就是大。”
姚天行冷哼一聲,神色十分淡然的坐下,想想才開口說道,“既然我都已經來了,安小姐還怕什麼呢?”
安朵明顯身子一僵,神情有些不自然,原本晦暗的眼眸中閃著讓人難以琢磨的精光,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內心的想法。
剛來到這裏,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她不清楚姚天行的目的,難道他真的是純粹為了幫自己嗎?
這樣的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畢竟他是商人,唯利是圖,他們從來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就算姚天行現在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但是她始終相信,他不會白白幫自己,更不會白白讓別人占了他的便宜。
順了順披散在肩上的頭發,安朵輕歎一口氣,“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吧!你能給我什麼好處?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不知為何,安朵的這一句話讓姚天行鬆了一口氣,他相信,這次她是認真的了。
“我是想讓安小姐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等等……安朵擰緊了眉,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裏,厲朗心中一直有然而生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聯想到安朵這幾日的反常,厲朗終於知道他這幾天魂不守舍是因為什麼了。
自從孩子沒了以後,他就感覺安多的精神狀態有些問題,再加上她一些怪異的舉動,這不能不讓他多想。
特別是安朵今天竟然做了三文魚的全宴,以前她可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多。
盡管他想到這裏,心裏還是有些同情安朵的,畢竟,這個女人也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棋子,用過了,還是會棄之丟掉的。
可是,他怎麼能對一個人產生憐憫呢!或許那不是憐憫,隻是可憐罷了。
冷酷無情終是戰勝了厲朗心中對安朵那一絲愧疚的感覺,他將自己心裏不安的負罪感通通的驅逐出去,隻是一瞬間,他又成了一個沒有血性的動物。
因為他看到了手機中傳來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略帶一臉笑意的安朵,而男子看不清臉,拍的是背影,距離又有些遠。
好啊!安朵,我說的麼,原來你已經背叛了我,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不帶任何情感的起身穿衣服,厲朗遺忘了他放在辦公室的手機和文檔,頭也不回的離開公司,想立馬回到家中。
如果不是因為來來往往的車輛特別多,再加上有紅綠燈的緣故,他一定會向車檔調到最快。
盡管他已經稍作控製,可這樣一輛黑色轎車快的搶眼的速度在眾人的視線中還是蹦出了火花。
就在行人還在車上感歎那人是不是不要命了的時候,厲朗已經到達別墅附近。
回到別墅,厲朗扯開那有些舒服的領帶,隨手把剛剛從幹洗店拿回來的西服扔在了沙發上,被他用力扯開的格子襯衫也有著一絲淩亂的氣息,再配上他微微淩亂的頭發,整個人都有些慌亂。
像發了瘋的一樣,樓上樓下跑,卻不見安朵那個女人,不禁握緊拳頭,眸色中也透露著一股狠厲,她果然出去了,看來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開始放鬆,輕輕等待著安朵回來,他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回來。
剛坐下沒過幾分鍾,門口就傳來了推門聲,安朵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安朵見他回來忙把自己剛剛購買的東西放到一邊,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卻還是被厲朗看進了眼底。
安朵和往常一樣小心翼翼的倒上了一杯溫水,正要送到他手裏,就被厲朗一把打翻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
“厲朗……”安朵急了,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