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勁的想了一下,可是,頭有些痛,一旦用力思考,就會感覺頭痛欲裂。
半晌過後,他腦海中的記憶還是定格在了安朵進他書房那一刹那,想到這裏,厲朗冰冷的臉頓時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唇角使勁的抽搐了兩下。
洗漱過後的厲朗又恢複了往日的狀態,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變好了,但胃裏翻來覆去,卻還是酒精的味道。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八點了,想來他們家保姆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於是,厲朗穿好衣服直接下樓吃早餐,絲毫沒有理會那個人處在熟睡中的女人。
誰知,他剛剛離開房間,安朵就睜開了她雪亮的雙眸,一雙眼睛閃著精光,仿佛想要把什麼看穿似的。
轉過身來,安朵張大了瞳孔,瞪大雙眸盯著厲朗離去的背影。
隨即,她眯起眼睛來打量著房間裏的一景一物,她知道,如果有一天,她和索西斯鬧翻了,那麼這裏的一切也都不屬於她,她就會被掃地出門。
想到這樣的光景,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很悲慘,很狼狽。
心高氣傲的她又怎會讓這些事發生,昨晚,她想了很久,如果實在不行,她就把索西斯的把柄拿出來。
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種情況,畢竟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而目前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隻有她。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大腦中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叫囂,這個秘密無疑是對索西斯最大的威脅了。
也就是說,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會給他構成威脅,而這種威脅,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索西斯生性心狠手辣,做事決絕,不會給任何人留後路,也正是因為他的殘暴冷酷使他在許多事情上的處理方式十分果斷。
安朵不知道,索西斯會不會拿她開槍,或者說,他會不會讓她活著。
畢竟,這樣的一個人,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敢殺,令人想最基本的良知都可以泯滅,他的冷酷無情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
安朵開始害怕。
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藍雅臣開車載著樂小悠在去往徐可可家的路上。
藍雅臣開著車子,一旁坐著的樂小悠已經換了個發型,原本長長的頭發被她剪到齊肩,這倒也符合她的氣質,俏皮可愛。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姚家別墅外,藍雅臣下了車子,他為樂小悠打開車門。
他看著樂小悠那比男人還利落的動作,冰冷的眼神裏透著無奈,他冷冰冰地說:“你就不能動作優雅一點,怎麼像個男人一樣?”
自從樂小悠已經習慣了藍雅臣這樣以後,但凡他在外麵這樣說,她也不會多說什麼,懶得跟她計較。
她會很淡然地點頭說:“親愛的,你看不出來我已經很優雅了嗎?你還想讓人家怎麼樣?”
藍雅臣聽了,一陣作嘔,那說話的腔調比台灣還台灣,還“人家”,真讓他受不了。
每每聽到這裏,他也就擺擺手,做了個抱拳的手勢,自認甘拜下風,求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否則,他真的會在這裏吐出來,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他了。
藍雅臣心想:還好沒有讓姚天行聽到,不過他慶幸的是,還好樂小悠沒有讓自己吐出來,否則,他就是要當一天的清潔工了。
藍雅臣想著,帶著樂小悠一起走進了姚天行的別墅。
兩個人進來了,藍雅臣看著這熟悉的一切,他微微地皺起眉頭來,還真是許久不曾來這裏了呢!
似乎,他又想到了過去他總來這裏找姚天行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還剛剛大學畢業,所有的回憶都浮現在眼前。
倒不是說他從畢業以後就沒來過這裏,隻是有段時間沒來,來到這裏後,讓他感觸頗深的。
剛開始,他並不理解姚天行為什麼要那樣做,也會感到傷心,或者是覺得他不顧及兄弟之間的情誼,可現在,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別墅裏很安靜,他們來之前也沒有打招呼,隻是自顧自的在別墅裏四處遊蕩,樂小悠則一直皺著眉頭大步地隨著藍雅臣走著。
張媽看到他,臉上一喜,十分熱情地招呼道:“藍先生,樂小姐,好久沒來了,快請坐吧,我給你們沏杯茶。”
藍雅臣點了點頭,他在四處尋找,“總裁和夫人呢?”
“在樓上。”
藍雅臣點了點頭,算是知情。
他遲疑片刻,還是繼續乖乖坐在這裏,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樓上幹嘛,都已經這個時辰了,難不成還沒起來,如果一不小心撞破了他們的好事,估計姚天行會吃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