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我蠢了整整兩個星期,之前早有預兆的事情我到現在才明白過來。
我發覺自己跟個傻子一樣被所有人欺騙隱瞞著。
我手指有點發抖,倘若不是扶著門我保證我會癱坐在地上。
“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顧琛笑了一下,似乎在自諷。
“以前我說我沒有下藥,你相信了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那時候我把楚昊然當成最信任的那個人,顧琛的所作所為變成乘人之危,甚至早有預謀,我怨恨他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輕易去相信他的辯駁。
隻是楚昊然跟劉承在勾結在一起的現實相比較來太殘酷,我竟然一時也找不出可以疏解的方法,我努力回想。
想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想自己賤了半輩子失了分寸。
劉承在跟楚昊然合作的事情早已經顯山露水,是我一直在裝糊塗,事到如今變成這樣,不全然是他們的錯,我太笨的把自己送成了墊腳石。
如果當初我想法活躍一些,興許麵前的一切都不會出現,我不會被劈腿,在感情中受盡折磨,而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我竟然不得而知。
我無聲的張開嘴,喉嚨如同被黏住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顧琛望著我,我下意識的躲避視線,肩膀卻逐漸開始顫抖。
顧琛對於我的舉止不太滿意,微微擰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努力讓語調恢複正常:“我不會因為誤會你而道歉,即便你不是這件事的主謀,但你還是做了無法彌補的過錯,你可以讓我安然無恙,可你沒有。”
顧琛喉嚨鼓動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那你打算怎麼樣?我道歉你也不願意接受,你難不成還打算想要借用陳深文之手報複我嗎?沈雁,你已經成年了,想法怎麼還這麼天真幼稚。”
我說顧琛,你是不是覺得所有被你傷害的人,都應該知書達理才叫不天真不幼稚。
顧琛沒有回應,隻是微微皺眉表示對於我話語我的不滿。
我被氣的手指發僵,冷著聲音說:“不過你確實提醒到我了,陳深文的作用比我想象的要大,如果顧先生希望雙方都各自安好的話,最好不要再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即便我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但在宴會上也是明碼標價的陳深文女伴,我還要在圈子裏混,不想莫名其妙背上勾三搭四的黑稱。”
我能明顯感覺到顧琛的怒意,盡管他隻單單是安靜的矗立在那裏,給人的感覺仍然陰森恐怖,似乎空氣都隨之凝固起來。
在此不得不說他個人的控場能力,畢竟年紀輕輕就接觸了黑道上的打打殺殺,家庭背景產生的自信在時間積累醞釀之下,逐漸沉澱,足以讓他的氣場和淩厲的眼神成為一把刀刃,殺人於無形。
我就感覺自己周遭的空氣都被他剝奪九十九,好在後退時聽到大廳外麵產生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