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開各自談論生意的一些人突然紮堆成群,端著香檳侃侃而談,聚集在大廳的最中央,環形的台階上站在一男一女,受到眾人矚目。
男人正值中年,西裝革履風度有佳,手裏握著的拐杖證實著男人的年齡大概要跨過五十大關,但模樣仍然風流瀟灑,能從五官輪廓簡單看出年輕時的風采。
女人就不用介紹了,我再熟悉不過,楚昊然的母親。
我們之前就見過一次麵,並不是很愉快,之後的交談更是不歡而散,可能我天生跟聰明的女人話不投機,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或許這也是上天注定我要跟楚昊然分開的原因。
盡管妝容上她天衣無縫的近乎完美,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優雅,不過神色上的緊繃依然出賣了她的心理。
很顯然女人對這次的婚禮也不是很滿意,如果不是擔心楚昊然會執意娶我,恐怕鄭琳琅身懷子嗣也難以周全。
他們兩位老夫老妻這次過來應該是為了主持大局,畢竟訂婚典禮總要有個能撐得住場麵的人,楚老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外出,重擔自然要見到他們兩人手裏。
本來打算原路返回,看到楚昊然母親以後就開始打退堂鼓。倒不是覺得被楚昊然劈腿而羞恥,隻是跟女人對眼以後不免要尷尬一番。
不論如何作為前女友的我在她眼裏,所作所為也隻會是嘩眾取寵,居心叵測。
我回頭看了顧琛一眼,他接了一個電話以後站在窗簾旁邊談事,我什麼也沒說,直接把門帶上就往走廊盡頭去了。
沒等徹底走到洗手間,我就聽到兩個女人在說話,門虛掩著,隻能隱約看清一個女人姣好白皙的背影。
看身形聽聲音猜測是鄭琳琅八九不離十。
我沒想到鄭琳琅至今還跟高月待在一起,兩個人絲毫沒有被宴會上熱鬧的氣氛所影響,說的有滋有味。
我打算進去打聲招呼,突然聽見高月提起我的名字。
“你說沈雁跟楚昊然談戀愛?什麼時候的事情?”
鄭琳琅站在鏡子前麵補妝,眼神撇了一眼,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沒印象了,反正楚昊然現在也沒把她當回事,我懶得去問。”
高月笑了笑,語氣有些巴結意味:“那是,楚昊然現在有了琳琅你,哪裏還會再看上沈雁那種土鱉貨色,對了!”
本來靠牆的高月騰地一下站起身,一臉驚奇的說:“不過現在沈雁變化可是相當的大,以前就是那種成天到晚撿你衣服穿的乞丐窮叫花,現在一身名牌衣服穿在身上,可有模有樣了,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鄭琳琅皺起眉頭,拿著眉筆的動作一僵,回頭疑惑的詢問:“沈雁?你今天看到她了?”
高月點了點頭說:“今天宴會她也到現場了,一直在最北邊的桌子喝酒,如果不是我過去都差點沒認出她,對了,她旁邊還有一個男的,應該是男朋友,手腕上的表沒十萬也有八萬的,一看就知道是傍上有錢人家,要做個富豪太太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