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醉春樓門口,不再是往日華貴繁榮的景象了,沒了身材妖嬈的舞姬,沒了人來人往的喧囂。大門緊緊的鎖著,好像在告訴人們,這裏已經不複往日的繁華。其實醉春樓隻是暫時被隔離,昱瀟已經下了命令,裏麵的人不可以外出。她左右看了看便朝側門走去,守門的侍衛是昱瀟安排的,大多都是認識清雪的,行了一個禮便給她打開了門。
前麵的大堂以前便是喝酒接客的地方,現在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姑娘們應該大抵都在後院自己的房間了。清雪沒多做停留朝舞衣園走去,她覺得自己不光要見碧柔,還要見見蝶舞。因為那日在承德殿上,那老鴇便是蝶舞安排的,所以便證實了清雪的想法,蝶舞不僅僅是醉春樓的一名舞女。
還沒有走進舞衣園,紫薇花的香味便悠悠的飄蕩過來,舞衣園還是和以前一樣幹淨整潔,沒有一絲雜物,看來這封樓對她們來說並無影響。剛走進去,便遠遠的看見碧柔正在采花,各色的紫薇抱了一懷。
碧柔聽見腳步聲便回過神來,一見來人是清雪便卻雀躍的贏了過來,臉上也變得紅潤嬌羞。“公子,你終於來了!”聲音激動而甜美。
清雪臉上也微微帶著笑,對她點了點頭問道。“你們還好吧。”
“恩,本來還以為宮裏會對我們怎麼樣呢,可是收到公子派人送來的信,就不害怕了。又不用接客了,我們天天安心的在這裏想幹嘛就幹嘛,這些天過得可舒坦了。就是天天盼著有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來。”碧柔興奮極了,好象是有好多話要說一樣,嘰裏呱啦的停不下來。不過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地下了頭。
“我也想早些來看你們,隻是我在信裏都告訴你了,方便的時候會馬上過來。”清雪聽她這麼說隻能裝作不明白的解釋一下。
“公子,這次的事情蝶舞姑娘幫了好大的忙呢。”碧柔忽然停了下來,臉上有些疑惑的看著清雪。
“蝶舞……”清雪也是同樣很疑惑,為何每次一聽到蝶舞就覺得她不是一個普通人。
“屬下參見玄右護法!”一青衣男子恭敬的行禮問好。
一個青衫女子背對著他,纖瘦的背影卻給人異常的堅毅,“有什麼發現?”聲音清冷如冰,讓聽者忍不住想要臣服,這是天生的氣質。
“昨晚公子談了一首古琴曲,後來便和王爺出城了。因為他們所騎千裏馬,屬下沒有跟得上。”說道這裏,青衣臉上有些微微的愧疚之色,青衫女子聽後發出一聲冷哼,讓那男子忍不住身體顫抖了一下。
隨即趕緊補充道,“不過屬下一直守在城門口,早上三爺回城,就在剛剛公子也進程了。”一滴汗水流了下來,青衣男子有些不安。心中也甚是疑惑,為何玄右護法會對這個公子如此的上心,派自己日夜看守保護,卻不露痕跡,真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堂規的第一條便是,無條件的執行命令,他沒有權利過問。
“現在在哪裏?”青衫女子的語氣包含著淡淡的不悅,她的手下連個人都跟不住,如果出現什麼差錯,她怎麼能原諒自己。
“剛剛經過醉春樓。”青衣男子急忙謙恭的回答。
“知道了。”青衫女子若有所思的揮了揮手,青衣男子便會意消失了。
“姐姐,公子來了。”一個清脆卻別有意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女子聽聞心裏一動,幹淨走進內室,換下一身青衫長裙。再次出現已經是是笑靨如花麵色溫柔,一身紫色紗裙翩翩起舞了。
“文公子,我們姐姐已經等你多時了。”清雪心裏的疑惑是一大堆,剛要開口問碧柔。荷香已經出來了,笑著對他說道。
清雪見荷香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看來這蝶舞早就知道自己要來了,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她的眼睛。看來是自己低估了蝶舞了,她比想象中聰明深奧的多,有些讓她難以看透。清雪心裏暗暗的思量片刻,便笑著隨荷香進門了。
一身紫色羅裙的蝶舞已經坐在前堂了,她端坐在鑲金的貴妃榻上,臉上帶著些許的凝重。看到清雪她們走進門,立刻帶著笑容迎了過來。
“文公子來啦,請坐。”她的笑容溫婉的恰到好處,微微點頭請清雪入座。她也在清雪對麵坐了下來,臉上帶著笑意卻不說話。
“蝶舞姑娘好像在等在下呢,有什麼話要對文某說嗎?”清雪看她並不言語,也不打算周旋便看口問道。目光溫和卻一刻也沒離開蝶舞的臉,她迫切的想要了解眼前的這個女人。
“那公子沒有什麼要問蝶舞嗎?”蝶舞抬手輕撫了一席耳際鑲著紫鑽的耳環,輕笑這說道。
“那在下也不繞彎子了。”清雪看她如此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卻感覺好像故作姿態來試探自己, “在下與碧柔姑娘早先就認識了,聽說蝶舞姑娘很照顧她呢,在下先謝過了。”清雪雙手微微低頭致謝。
“公子嚴重了,我也不完全是為了碧柔才幫她的。不瞞公子這醉春樓本不是這樣的,隻不過被五王給強行奪去墮落成今番景象。”說道這裏蝶舞的神色不再是以前那般溫和,但著淡淡的怒意,或者是說是憤恨。“我那麼做也是想幫醉春樓和這樓裏姑娘脫離苦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