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那幾條人影稍稍走近了些,認真看去還真是有四個人。童信然睜大眼睛注視著前方漸漸走來的幾條人影,這才看出,走來的四個人分別是一女三男。
女的身穿著一套白色護士裝走在最前麵,從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一定有心事,連走起路時都神情飄然,心不在焉的。跟在她後麵的那個黑製服男子則是一臉淡然的表情,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而走在最後麵的那兩個身穿黃褐色上衣的人,眼睛則死死的盯著走在他們前麵那個黑製服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突然,童信然的眼睛定格在了這四個人裏麵,走在最中間那個身穿黑製服的男子,眼神中充滿著激動和驚喜。是大隊長!是大隊長來了!
原來從灌木林遠處走來的這四個人不是別人,走在最前麵的白衣護士正是這座小島的主人————牧凝蝶,而跟在她後麵,也就是走在最中間的那個身穿黑製服的男子,則是童信然所要找尋和營救的刑偵大隊長————姚凱峰。
至於走在最後麵的那兩個身穿黃褐色上衣的人,童信然能猜的到,那便是和自己之前在叢林裏的小木屋前遇到的那個偷襲他和業溫文的殺手一樣,是牧凝蝶花錢雇來的狗。
眼見這四個人越走越近,快到跟前的時候,童信然靈機一動,閃進了旁邊低矮的灌木叢裏。靜靜的等待著牧凝蝶和她後麵的那兩個殺手靠近自己,好伺機偷偷將他們一起製服,救走大隊長。
隻聽見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童信然的心砰砰的一陣亂跳,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那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緊張。他躲在灌木叢背後,用眼睛死死的盯著走在最後麵的兩個殺手,等待著他們從自己身邊走過……
而這時,遠處漸漸走來的牧凝蝶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她一個人慢慢悠悠的走在前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她走過一片低矮的灌木叢沒多遠的時候,聽到身後突然傳來兩聲慘叫聲。
回過頭來一看,發現跟在自己最後麵的兩個手下,不知為何竟然都被人用一把鋒利的小尖刀刺死在了路邊上。
而一直跟在自己後麵的姚凱峰,此時卻也不知去向。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殺死了他們?難道是有人偷襲?可他又是躲在哪偷襲的呢?那個警察又去哪了?
難道是他殺死了自己的兩個手下,然後再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才逃跑的?
還沒等牧凝蝶弄清麵前的狀況,背後就響起一個聲音很有磁性的聲音,冰冷的說道:“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後麵!”
她慢慢回過頭來,卻發現在麵前的姚凱峰身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陌生的人站在那裏。而那個冰冷的聲音,正是從眼前的這個陌生人的口裏傳出來的!
“你是誰?剛才是你殺了我的那兩個手下嗎?”牧凝蝶憤怒的望著麵前的陌生男人說道。
“我叫童信然,是清柳縣公安分局刑偵大隊的隊員童信然,剛才的確是我殺了你的那兩個手下。”童信然微笑著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和這個姓姚的警察是一夥的咯?莫非你是來救他的?”牧凝蝶一臉疑惑的問道。
“沒錯!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牧凝蝶吧?我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想不到你還真躲在這座島上。說!你為什麼綁架我們大隊長,到底有什麼陰謀!”童信然收起臉上的微笑,突然厲聲喝道。
“哎呦,我哪有綁架你們的大隊長啊,我隻不過是想和他談筆交易,才把他留下來的。再說,我又沒有傷害過他呀?不信你問你們的大隊長是不是?”牧凝蝶一轉剛才憤怒的表情,一臉媚笑著說道。
童信然轉過臉看了一眼身邊的大隊長,童信然低聲問道:“姚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和您談的是什麼交易?還有,您怎麼會落到她的手裏了呢?”
姚凱峰一臉嚴肅的回答道:“小童,這件事我回去再慢慢跟你解釋。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我不是讓你和溫文在海島邊等我的消息嗎?你怎麼找到這來了?溫文呢?他去哪了?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姚隊,老業他來了,在叢林裏的那間小木屋裏看著兩個匪徒呢?”童信然微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