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休嘴角抽了抽,明明是被你威脅的好麼?當然了,也是家主大人很高興少主能把那話說出來。一高興就同意把東西送人了,估計家主大人現在正在調教肉痛呢。
胡映雪和慕天玄沒客氣,反正大不了明日上門做客的時候送的回禮大一些。聽說溫良恭因神魂受傷導致修為停滯在出竅巔峰,想必看到涅盤丹會非常滿意。
因為胡映雪他們在不閉關修煉的時候都和普通人一樣每日三餐,溫世成和田休跟著混了一頓早飯。吃完早飯,又啃了幾顆靈果,才出發去今個打擂的地方。
估計來的不早不晚,果然其他相關人員都到齊了。他們才進門,柳菱悅就快步走了過來,“溫世成,我那日隻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和別人說不管輸贏都要和我解除婚約。”
“你說那是玩笑,就算那是玩笑。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開不得玩笑。你當那是誰玩笑話,我卻是聽了就當真,所以就當真的如此處理了,”溫世成看了眼站在身前的女人,曾經他以擁有一個溫婉漂亮的未婚妻真好,事實證明那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柳菱悅咬了下嘴唇,“溫世成,你不要欺人太甚!”
“嗬!”胡映雪有些無語,“欺人太甚的究竟是誰啊?要解除婚約,兩家人坐一起商量就好,偏玩這種鬼花招。”
胡映雪的聲音不高不低,在場的人卻可以聽的一清二楚。聽到這話,不少人看著柳菱悅的目光裏都帶著赤果果的鄙夷。雖然沒人說什麼,但態度已經很明顯,欺人太甚的是你柳小姐
說實話,在沒有那個賭約之前,漠北城有不少人覺得柳菱悅配給溫世成白瞎了,所以兩人都有三十多歲還不成禮都沒人催促。賭約一出,風向就變了。有人直接罵她,說的真不好聽。什麼怪不得人家還不去,原來是德行有問題。
也不知道柳菱悅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她若直接和溫家提出解除婚約,溫家不會強求。她偏偏要設計這樣一個局,想要讓溫世成顏麵掃地。前一種選擇隻會讓人覺得兩人沒有緣分,第二種選擇就可以說是惡毒了。
聽了胡映雪的話,柳菱悅心裏就咯噔一下。看看周圍,果然有很多人的表情讓她感覺很不舒服。注意帶胡映雪的聲音是在溫世成身後響起,馬上雙目圓睜的看過去。才看到人,她的腦袋就嗡了一下。
胡映雪才晉升出竅期不久,雖然已經鞏固完全,但有時還是控製不住的散發出一些威壓。柳菱悅倒黴,偏在這個時候滿含惡念的看過去。
劍修對惡念最為敏感,才隻是身體的自然反擊就讓柳菱悅吃了個虧。表麵看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其實神魂受到衝擊。沒有合適的藥,估計得折騰個三五年才能好。
抬手抹了下嘴角流出來的血跡,柳菱悅一副要昏倒的模樣,“溫世成,你居然讓人傷我!”
聽到這話,圍觀的人有點愣了,怎麼受傷的?話說人家一直站在五六米外,身體沒靠近,也沒有使用真元或者神識的痕跡,這真不得不讓人懷疑柳菱悅這個女人又在玩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小花招了。
胡映雪從溫世成身後走出來,“你是說我出手傷了你?”
這時候,柳菱悅才看清楚胡映雪的容顏。不是那種頂級的傾國傾城,不施粉黛,也沒有矯揉造作,卻讓人無法移開目光。不過她卻想輸人不輸陣,故意將身體晃了晃,“眾目睽睽之下,你敢否認?”
胡映雪冷笑了一聲,“在場這麼多人,應該有會看傷,可以隨便來兩位。是因我傷的和我出手打傷的完全不是一個性質,很容易分辨出來。”
聽了胡映雪的話,一些人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有人當即就說道:“這個女人腦子裏豆腐渣麼?她一個低階修者敢用神識去窺探高階修者,承受不住人家身上的威壓受傷了,竟然還敢指責別人還她。”
田休本來還有點迷糊,聽到那人的話立刻笑了,“幸好少主已經說不管輸贏都解除婚約婚約,不然把這麼個沒腦的女人娶進門,要我就連家都不敢回了。”
反正臉已經丟盡了,柳菱悅有點破罐破摔的樣子。也不裝搖搖欲墜了,抹掉嘴角的血跡後陰陰的笑了下,“不和你們鬥嘴皮子,直接登台見上真招。”
為了贏得勝利,柳菱悅在一位族中客卿的介紹下雇傭了六個元嬰期的修者,分別安排給馬度、楊樂、向岑。本以為自己考慮的夠周全了,足夠穩穩壓住溫世成,卻不想溫世成運氣爆表,竟然巧合的選中了已經是出竅期的修者。
元嬰期和出竅期根本不是一個概念。胡映雪和慕天玄稍稍放開一下身上的禁製,分別站在馬度、楊樂、向岑身後的六位元嬰期修者就好一陣心驚膽戰。靈石雖好,有命話才是真的好。要不是被嚇得的腿軟了,他們當中一定有人現在已經跑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