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眼中也是怒火狂燒,“我這就過去看看那些人究竟要做什麼。曾師祖放心,敢傷我徒弟,我一定會讓魏家好好給個交代。”
“光你去不行。錢百斤在,都讓人傷了閔紹,一定是那人的實力在他之上。”姬巍身體一晃就竄到了粟邑背上,“我和你們一起過去,給你們撐場子。”
“那就麻煩曾師祖了。”魏哲沒想姬巍的樣子能不能撐住場子,因為他的關注點都在前麵那句話上。雖然他有些年沒回去家族,但可以肯定他那位曾祖不應該有比錢百斤更高的實力。
姬巍翻了個白眼,“說的什麼話?我下麵的徒子徒孫被欺負了,我這個長輩出麵去要個說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小輩受了欺負,長輩出麵的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姬巍往那裏一站,不知道他的人絕對不會把他和長輩聯係起來。胡映雪都可以想象別人知道他的輩分是帶祖字的,那嘴巴絕對能夠直接塞顆大鴨蛋進去。
但確實如他所說,錢百斤都有些不夠看,魏哲過去沒用。魏哲過去都沒用,以胡映雪現在的狀況過去更沒用。安晨帶著阮振去十萬大山泡妞去了,眼下南峰上可以讓那位好看的就隻有姬巍。雖然戲劇效果太大了,但這卻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到時候一定會驚掉一地下巴,胡映雪的嘴角勾了起來,“走,咱們幾個一起過去看看誰這麼囂張。在別人絞盡腦汁與咱們拉上點友好關係的時候,竟然在咱們的地盤上找咱們的人麻煩。”
來到鎮子上,胡映雪四人都不用打聽就找到了閔紹和魏家人所在的地方。俗話說的話,有理不在聲高。魏家人卻背道相馳,明明一點理都不占,聲音卻高的讓人想忽略都不行。單聲音高也就罷了,說的話還讓人噴飯。是那位魏家曾祖不分青紅皂白出手傷人,卻怪閔紹沒有躲開。
“絕對的極品。”胡映雪敢說她現在的表情就隻能用一個成語形容,就是瞠目結舌。
魏哲聞言說道:“由此便可以想象的出來,當我聽到自己被逐出家族的時候心裏頭有多高興。”
粟邑扯了下嘴角,“您當時滿麵紅紫的奔出去不是因為傷心氣憤過頭?”
“我那是想狂笑卻不能笑憋的。”魏哲冷哼了一聲,“當時,我若是笑了,咱們師徒幾個就沒機會這麼站在一起聊天了。”
這時候,魏家人發現了魏哲,立刻有好幾個跑了過來。就在他們還有個兩三步就能抓到魏哲的時候,他們那幾個人身形一晃,下一刻就出現在錢百斤和正席地而坐的粟邑身邊。撲了個空,那幾位魏家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不說他們的臉色有多難看,胡映雪的臉色就已經很難看。閔紹臉色慘白的閉著眼睛,一看就知道已經陷入了昏迷。能讓一個靈寂期二層的金丹真人陷入昏迷,身上的傷絕對不會清了。果然,五髒六腑都受到了嚴重損傷,丹田氣海更有受到嚴重衝擊的樣子。
收回替閔紹檢查身體的神識,胡映雪拿出一塊比送給元化那一塊小上一半的肉白骨和一隻學徒用的一尺多高的小丹鼎。將那塊肉白骨丟到小丹鼎中,片刻之後便有一團綠霧從鼎口升起。她低聲將小丹鼎送到閔紹麵前,那團綠霧就從閔紹的鼻孔鑽了進去。
綠霧入體,閔紹的臉色迅速好轉,不一會兒就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將暴亂的真元收回已然沒有一點受傷痕跡的丹府,閔紹睜開眼睛。看到拿著鼎的人是胡映雪,立刻起身對著她行了個弟子禮,“弟子見過師祖。”
姬巍在粟邑背上伸出頭,“這裏我最大,你應該先和我打招呼。”
聽了姬巍的話,旁邊就有人小聲說道:“這個小娃娃太有意思了。明明是最小的一個,竟然硬說自己是最大的。”
聽了這話,立刻有人嗤笑了一聲,“孤陋寡聞。這位可不是小娃娃,是蒼朔宗的太上長老姬巍老祖。”
“好久沒出來走動了,原來還有人記得我。”姬巍從粟邑背上跳下來,往魏家人那邊掃了一眼,“是哪個把我徒孫的徒孫打傷了?”
魏家人中立刻走出一人,“是我。目無尊長,就得這樣好好教訓一下才會長記性。”
這人一走出來,胡映雪就皺起了眉頭。雖然眼前人人模人樣的,卻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這種感覺不久前才剛剛感受過,讓她馬上就對他的身份有了些猜測。正好手上有個剛收到的佛門法器,她翻手就祭出了金色蓮台。
那位還要繼續狡辯,看到胡映雪放出的金色蓮台,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這是要幫你的徒孫打回來?”
胡映雪向金色蓮台打入一道真元讓它光芒大盛,“不是。就是聽說佛道的一些法門能直接讓魔邪顯出真麵目,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