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麼把你們三個帶出來的吧?”胡映雪一聽魏哲用意。蒼朔宗是劍宗,若是門下弟子因為修習丹道荒廢了劍道,即使在丹道上確實有不錯的成績,那也是一個笑話。
粟邑眼裏閃過幾絲感傷,“開始的時候,跟著師傅的人學藝的人很多,很快就開始有人離開。被林逸濂盯上後,走的人就更多了,最後就剩下我們三個。良禽擇木而棲,不怪他們。可對師傅的那些族人,我就是無法放下心結。
怎麼可以剛伸手從師傅那裏搜刮走一堆東西,轉身就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讓師傅不要連累他們。要不是宗九之前留了個心眼,沒讓那些人知道他手上都有什麼資源,我們師徒四人應該沒幾天就會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胡映雪輕皺了下眉頭,“你師傅的族人找來了?”
粟邑點了下頭,“魏家人主修劍道。聽到劍塚的消息,怎麼可能不找來。不僅找來了,還要見師傅。我都能猜到為什麼要找師傅,無非是想通過他將魏家子弟塞到宗裏,以為那樣就能有更多機會進入劍塚試煉幻境。”說著笑了起來,“我讓閔紹過去見他們,對著他那張冷臉,有人一定會鬱悶的吐血,”
胡映雪看了眼魏哲,“你過來這裏,是找魏哲過去見他們吧?”
“他們畢竟是師傅的族人。”粟邑對著讓那些弟子回去繼續嚐試開爐煉丹後朝這邊走過來的魏哲行了一禮,“師尊,他們都等急了。”
“這次再和我急,我可不會慣著他們了。”魏哲對著胡映雪行了個弟子禮,“小師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漯河鬼市那邊出了些事,走後門提前出來了。”胡映雪注意到魏哲手中的劍不是以前那一柄,隻是一柄宗裏弟子都能領到的青鋒劍,“你的劍呢?”
魏哲輕嗤了一聲,“有人想從我這裏要個進劍塚的名額,我說沒有這種名額。他覺得我這個朋友忘恩負義,便把他送我的那柄劍要回去了。”
聽聞劍塚暫時落戶蒼朔宗,來了許多自認為有資格進入劍塚試煉幻境的人。有很多人認為蒼朔宗有特殊名額,不需要達到所謂的標準就能進入劍塚試煉幻境。事實當然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名額,蒼朔宗得到的特權不過是不限製進入劍塚試煉幻境的次數。要想進入裏麵,還是一樣要達到那個標準。
不能進,就算摸到近前也進不去。可以進,隻要在昆吾山周圍百裏內便會被刃直接攝入幻境中,完成試煉後就送回原地。蒼朔宗在距離昆吾山九十裏的地方建了個鎮子,明了這個情況的基本上來了就在那邊落腳。
總有那麼一些人覺得自己比別人好運,有個走後門的門路。不止是魏哲,宗裏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被所謂的故交好友找過。要不是簡寞離以宗主的身份下令留客峰暫時不接待客人,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賴在那裏。
不是沒人對蒼朔宗趕人的行為不滿,是找不到理由留下。蒼朔宗的人都說了,宗裏人手有限,無法接待那麼多客人,也沒那麼大的精力去防備別有用心的來客。不想被當成別有用心而失去機會,除非能有其他地方可暫時落腳,那就得乖乖退回到那個鎮子上。
魏哲那個朋友就是覺得自己比別人好運的。這人曾幾次對魏哲雪中送炭,所以魏哲讓他住到了他那兒。讓魏哲送他進去劍塚試煉幻境遭到拒絕,想偷潛進去被抓個正著。都不想想他是魏哲留在宗裏的客人,他的舉動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大罵魏哲忘恩負義,還嚷嚷著要割袍斷義。對於這個要求,魏哲立馬成全了他,然後叫人把他丟了出去。
劍塚真是一塊相當不錯的考驗工具。自從它暫時落戶蒼朔宗,給宗裏的門人弟子帶來了許多類似的麻煩,有很多人像魏哲這樣失去了一些朋友。失去那些朋友固然是件傷心事,卻不是件壞事。被人罵幾句忘恩負義,總比被人在背後捅了刀子強。
了解了個中曲折,胡映雪對魏哲笑了下,“等我幫今天來的那幾位煉好丹,教導那些弟子的事就由我來做。你和粟邑他們去刃那邊,繼續上次沒有進行完的試煉。刃那裏有許多劍,若是讓其中一柄相中了,你就不用再在換劍的問題上耗費精力了。”
“那我也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進行完上回的試煉。”粟邑皺著眉拿起別在腰上的傳訊玉簡,下一刻臉就黑了,“閔紹被人打傷了。”
魏哲擰起眉,“有說被誰打的麼?”
粟邑眼中怒火狂燒,“曾祖來了,見魏家人圍著閔紹,什麼都沒問就向他出了手。如果不是錢百斤師叔祖出手,閔紹就被廢了。”
麵前嗖的多了一個人,胡映雪低頭對上那位的眼睛,“師祖,您有事找我?”
姬巍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咱們家的人絕對不能讓人隨便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