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玄上前拍了拍粟邑的肩膀,“我是你們家小師祖的八師兄。不是師伯祖給你壓力,你以後真可能會很辛苦。你這位小師祖雖然是個能管事的,但隻要專注於某件事就會把其他事都忽略掉。你師傅如何,你了解。峰上的其他人如何,你以後會了解。按我的估計,南峰的大小事務應該以後就要由你來操心了。”
粟邑愣了下,帶著些無奈回道:“粟邑見過八師伯祖。隻要小師祖願意相信我,做弟子的自當是竭心盡力。我本就是個操心的命,早就已經習慣了。”
聽聞粟邑順著慕天玄的話叫她小師祖,胡映雪挑了下眉頭。好吧,她確實比剛新鮮出爐的徒弟徒孫們小,小師祖就小師祖吧。話說收了個修為比自己高一些的老徒弟,還附贈三個都已經是金丹真人的徒孫,這應該算是賺大了。
慕天玄退回到胡映雪身邊,“雖然在宗裏有不少人稱呼我為八師祖,但這聲八師伯祖卻感覺有些怪怪的。”
“不就是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老了些麼?”胡映雪白了慕天玄一眼,“見了我的徒弟和徒孫,你不給點見麵禮啊?”
“我敢不給麼?”慕天玄翻手拿出一隻丹鼎和一個飛雲梭分別丟到魏哲、粟邑手上,“這個先拿著。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材料,再給你們煉製個合用的法寶。”
白凜挑了下眉,“慕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當初我讓你幫忙煉製一件法寶,非得讓你師傅出麵幫忙說情才應下來。”
慕天玄笑著回道:“不同啊。您家大業大,您想要件法寶,多的是人搶著幫您煉製。映雪現在還不算有什麼家業,我這做師兄的怎能不幫著她將門麵撐起來。”
聞言,白凜瞪了慕天玄一眼,“本想借機讓你小子再答應給我煉製一件法寶,沒想到反倒被你小子給算計了。”翻手拿出兩隻玉盒,“昨天有人送了我一顆冰麟果和一截養神木,放在我手上就是個藏品,就轉贈給映雪當做慶祝她添了徒子徒孫的賀禮吧。”
胡映雪伸手接住白凜甩過來的兩隻玉盒,“映雪謝過白師伯。”收起玉盒後拿出一隻長頸玉製酒瓶,“我得了份丹酒方子,嚐試著煉製了一些。這丹酒可以化去功法過剛留下的暗傷,應該對白師伯有些幫助。”
俞琤上前從胡映雪手中接過來酒瓶,回到白凜身前雙手將酒瓶遞給他,“青陽真是好命,收了個這麼貼心的好徒弟。”
“那家夥一向好運。”白凜接過酒瓶就拿出一個精致的雕龍一杯倒了半杯,湊到鼻子前聞了下,“隻這醇香就當得起好酒二字了。映雪丫頭,這酒釀製好後你師傅搶去了多少?”
胡映雪眨了下眼睛,笑回道:“師尊他可不會搶我的東西。我留了兩瓶,剩下的都給他了。白師伯喜歡喝的話,我可以把那方子給您刻錄一份。”
白凜忙擺手,“我可不占這個便宜。若收了,你那個師傅回頭一定會以這個為借口到我那裏大搜特刮,那肯定得不償失。我要喝就再找你要,你這丫頭能不給我?”
慕天玄把話接過來,“映雪,你可別以為白師伯是在開玩笑,青陽師叔真能幹出來。不過那也是因為他們的交情好,不然青陽師叔也沒興趣去搜刮他。”
白凜瞪眼,“合著他來打劫我,我還得感謝他看得上我?”
白凜說完,他那群追隨者便一起哄笑起來。由此可見,白凜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平時應該不會擺什麼尊卑的架子。陪坐的胡家人看在眼裏,也記在心上,以後行事也多是如此,因此得了個很好的名聲。那是後話,現在他們有點犯愁,擔心魏哲和水雅閣的仇怨會給胡映雪帶來麻煩。
才想到麻煩,麻煩便到了。前一刻還熱鬧非凡的拍賣場大廳突然變得雅雀無聲,隻因剛才有人在入口處喊了一聲,“叫胡家管事的人出來,我家公子有話要問。”接著便有一隊人掠過廳內眾人的頭頂,看著像是要直接落在展台上。
等那隊人接近展台,一人從展台側麵閃出。接著便爆出一道金色的蛇影,直撲那一隊人。蛇影與那隊人中一人揮出的青光相撞,響聲雖然很大,卻沒有傷及無辜,隻是讓那一隊人被迫在展台前空出來的空位上落下。
被迫落地,之前出聲的人站穩後便尖聲叫道:“大膽,竟然對我們水雅閣的逸濂公子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