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驚呼聲,屋內其他人皆是一愣。出聲之人是粟邑,被他稱為師尊的人自然是魏哲。魏哲是在五十年前聲名大噪的金丹真人,胡映雪今年才不過剛滿三十歲。按常理說,應該是胡映雪拜魏哲為師才對,事實確實魏哲應該就是胡映雪帶來的徒弟。
別說白凜等人大感意外,胡映雪本人也十分意外。做那番設計,玩鬧心居多。那裏位置偏僻,比起她當初撿到那塊石頭的地方還要人煙罕至。誰曾想魏哲會因被人圍追堵截闖入了那片山穀,正麵臨山窮水盡的他看到禁製中的儲物袋便伸出手。
世人所說的緣分大體就是如此。當初胡映雪撿拾那塊石塊攻擊野狼,傷口流出的血讓其中的弟子印認了主,稀裏糊塗的成為了青陽的徒弟。魏哲伸手拿儲物袋時,傷口滴下的血滴落到弟子印上,也是稀裏糊塗就成為了胡映雪的徒弟。
觀胡映雪留下的影像,魏哲肯定她年紀不大,至少不會比他大。但既然已經通過弟子印成為了師徒,他便不會否認。當時追兵已然追到了穀外,他還感歎了一句自己與小師傅的緣分真淺。抱著留遺言心思發出了那條求救命的簡訊,正待委托胡映雪照顧三個徒弟,便見一條蛇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追捕魏哲的人修為最高的就是一個和他一樣為靈寂期五層的金丹真人,不過一個照麵就被九幽拍扁了。等九幽再滅了另一個靈寂期三層的金丹真人,之後沒用他再出手,剩下的小嘍囉已經被魏哲滅了。這讓九幽在帶著他見到胡映雪時開口就來了句,“你這個徒弟還不錯。”
聽了魏哲如何成為了胡映雪的徒弟,屋內的人大半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最哭笑不得的人當屬粟邑,沒有任何預兆的多了個比他年紀還小十多歲的師祖。不過修行者以達者為長,胡映雪年紀雖小,修為卻比心動期二層的高,這聲師祖也不算難出口。
待魏哲正式向胡映雪引見了他這位大徒弟,粟邑便上前對這胡映雪躬身下拜,“弟子粟邑見過師祖。”
粟邑放下了所有防備,胡映雪用神識掃過便知道他此時的狀況。收回神識,翻手拿出一顆散發著淡淡藍色微光的丹丸,“我觀你金丹似有渙散之相,這顆雪魄丹應該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謝師祖賞賜。”粟邑是冰係靈根,之前被一位火係修者震傷了丹府。因為對方靈元在他丹府裏久久不散,導致他的金丹有些不穩。這些日子忙著找尋魏哲下落,他無法靜心療傷,發現不妥時金丹已有渙散之相。他都做好散去金丹重新修煉的準備,沒想到眼前的小師祖居然給了他這樣的驚喜。
粟邑接住胡映雪彈到他麵前的雪魄丹,站在胡映雪身後的魏哲便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先給我看看。”
早已經習慣了魏哲這個樣子,粟邑馬上把雪魄丹交給魏哲,然後對著胡映雪躬身說道:“師祖勿怪。看到新奇的丹藥,師尊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映雪之前便對魏哲有所了解。知道他出身於一個劍修家族,在同輩家族子弟中算是天賦上等的精英。族人期望他在劍道上大放光彩,他卻癡迷於丹道,甚至維持放棄了成為蜀山門人的機會。他的家族會在水雅閣的逼迫下將他逐出家族,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想起自己見到這個徒弟還沒給見麵禮,便拿出一個空白玉簡,將雪魄丹的丹方刻印了進去,然後甩手丟給魏哲,“這是雪魄丹的丹方,你拿去研究吧。”
魏哲接住玉簡,稀罕的沒有立刻察看玉簡中的內容,而是看向胡映雪,“這顆雪魄丹是小師尊煉製的?”
小師尊……胡映雪囧囧,一聽便知魏哲是在調侃她的年紀小。不過這也是事實,魏哲的年紀可是和她的曾祖差不多,所以小師尊就小師尊了。笑著對魏哲點了下頭,“我也很喜歡煉丹,閑暇的時間大多都耗在了上麵。”
魏哲眼睛立刻大放光芒,“有時間,請師尊在丹道上指點一下弟子。”
胡映雪笑回道:“你的劍道已然初具風格,再說我也不過剛剛摸索出些門道,沒有哪裏可以指點你。身為你的師尊,估計也就在丹道上還算稱職。你若在劍道上有不解之處,等咱們回了宗裏,應該會有大把的人能幫你答疑解惑。”
粟邑看看魏哲,再看看胡映雪和站在胡映雪身邊的慕天玄,“不知咱們宗門是?”
胡映雪回道:“蒼朔宗,我師承南峰長老青陽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