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響,恨天撞斷了二樓陽台圍欄,摔到了大街上,滾了兩滾,半跪在地,吐了一嘴鮮血出來。
慧靜師太出現在欄杆斷處前,喝一聲:“妖孽,受死吧。”一躍上天,掌中凝集真氣,白光爆射。
恨天仰頭一望,情知不妙,連忙念訣,化出八把兩儀劍。
四周凡塵之人望見是仙人殺伐,都惶恐逃離得遠遠觀看。
慧靜師太殺氣正濃,掌揮下去,真氣化作一隻丈大的透明掌印,欺壓恨天而下。
恨天掐訣揮勢,八把兩儀寶劍迎鋒而上,霎然間,紅白光交錯爭輝。
“不自量力。”
慧靜師太冷笑一聲,提及幾分真氣,掌勢大放光彩,兩儀寶劍完全抵禦不住,被逼著急急倒退。
倒逼而下的真氣在恨天胸腔內一通亂躥,使得恨天血浪上湧,嘔血不止。
眼見勢危,正是關乎生死之間,情急之下,恨天念動了《逆魔訣》,一身真氣霎時倒流。
隻見恨天雙眼頓時侵滿血絲,瞳中隱隱有紅光閃爍。
恨天全身經脈暴漲,隱隱一股黑氣從經脈滲出肌膚,隨後黑氣又在皮膚上凝聚,落定成黑色石質鱗片。
這一切隻在一鼓作氣間完成。
慧靜發覺了恨天異樣,正在疑惑,陡然感覺恨天修為猛烈暴增,竟緩緩把她的掌勢往上推回。
但兩者之間的修為差距還是隔著一座大山一樣,慧靜方才不過用了三層左右功力而已。
“妖孽,量你雕蟲小技再多,又有何用,乖乖受死。”慧靜道,催動真氣,用了四層左右功力下去。
果不其然,恨天縱使發動了逆魔訣,功力大有提高,但還是被迅速壓製了下來。
恨天還不想死,他的青春才走過十幾個年頭,他還答應過唐馨好多事未去完成。
“喝啊、、、、、、”
恨天豁出去了,《逆魔訣》越掐越深,黑氣愈發濃烈,身上的鱗片越長越快,越長越多,兩隻手幾乎覆蓋完全;再看臉上額前鱗片也是層層劇增;雙瞳紅光明亮,戾氣越發凶惡。
八把兩儀寶劍紅光大綻,八生十六,進而十六生三十二,迅速把慧靜師太的掌勢頂了上去。
慧靜師太大驚:“這小子使的什麼妖術!”
慧靜師太動了真格,功力蹭蹭往上提。
恨天盡管往死你掐訣,可功力提升速度還是遠遜色於慧靜師太。
忽然間,一陣擰痛從胸口傳來,恨天的《逆魔訣》瞬間停頓。
也就這個小空會,慧靜師太掌勢橫衝直下,頂飛了兩儀劍,掌勢頃刻間將恨天吞沒。
“啊!!”
恨天發著慘叫,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慧靜師太下來立在身旁,冷冷俯視。
恨天一身衣服破爛不堪,渾身重傷不堪,僅存一息。
慧靜師太欲再出一掌了結了恨天剩餘的氣息,此時正好瞧見了恨天胸口寶石,起了驚疑,道:“莫非是當年那個小娃。”俯視細細摸看了那顆黑石。
“難怪需要將近六層功力才得製服。”慧靜師太陰森森道:“哼,既然你是當年那個小娃,我就讓你多苟活幾日,好讓你也死得物有所值。”
慧靜師太既拿下了恨天,想到這功勞還是趙德添的,轉身要找他來表揚一番,卻尋不見趙德添人影。
“罷了,待會我自發個傳訊給青玄也就便了。”
若說趙德添在何處,原來是逃遁而去了。
慧靜師太既打得恨天不能動彈,也就了卻了趙德添大半仇恨,他生怕慧靜師太傳訊給了青玄,青玄直接讓慧靜把他扣押下,那麼這就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所以乘間伺隙急急逃匿而去了。
兩個分頭找尋秋雨萱的弟子,此時都奔了過來。
慧靜詢問了情況,二人都搖搖頭。又問起地上之人。
“魔教教徒。”慧靜師太道,同時也決斷道:“先回山把紅豔後事料理了,雨萱再另行派人找尋。”
帝都郊外不遠處,有條澄江如練的小溪,岸上楊柳垂垂,綠榕交錯。
秋雨萱跪在一棵參天榕樹下,麵朝溪流,那遠方之處就是紅蓮庵。
秋雨萱淚容滿麵道:“師傅,是您一手把弟子帶大,弟子視您如同親生母親,如今弟子有負於您。弟子不願因為弟子之過,而辱沒了師傅和師門的名聲,弟子唯有一死,以謝清白。師傅您的大恩大德,弟子隻有來生再報,師傅,弟子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