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血和薛齊的能融合在一起,軒轅無道就算不用腦子也能聯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楊玉蘭這個賤人不僅背著他和別的男人苟合,還膽大包天生下了安安這個孽種。
如今小琪明顯是護著安安,就算現在他有心想要殺了那個孽種泄憤,小琪也不會同意。
軒轅無道將下巴抵在上官琪的頭上,緩緩的閉上雙眼,“很晚了,睡吧!”
既然她有心要護著安安,那就暫且留著孩子一命,隻是楊玉蘭和薛齊這兩個人,軒轅無道是不打算放過他們的。
自那晚白芷偷偷去冷宮和秦穆白見麵後,一連幾日,白芷再也沒有出現在冷宮,每日固定的時辰,秦穆白都要忍受毒癮的發作,每一次他都痛不欲生。
這日,秦穆白的毒癮發作,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白芷留給他的藥已經吃完,他隻能獨自承受這蝕骨的折磨。
上官琪來時,秦穆白正渾身抽搐,用頭狠狠的磕著牆角,好似這樣做能減輕他的痛苦。
“穆白。”白芷雙手抓著鐵欄杆,心裏不停的喚著他的名字,可是她卻不敢喊出口。
“給他藥。”上官琪瞥了眼白芷,轉而看向白術說道。
白芷走上前,示意看守天牢的侍衛將牢房的門打開,然後疾步走了進去,將手中的藥瓶放在秦穆白麵前。
秦穆白此時已經快要瀕臨崩潰的邊緣,乍然見有人送藥給他,就像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絲曙光,不顧一切的將那放在地上的藥瓶牢牢的抓在掌心。
可他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連藥瓶都拿不穩,砰的一聲手中的藥瓶滾落在地。
他又去撿,又滾落,再撿,再滾落,如此這般好幾次,秦穆白就快失去耐心,也快要瘋了。
這時在他眼前突然出現一雙腳,秦穆白剛伸出手要去撿回藥瓶,藥瓶卻被人搶先一路撿了去。
“穆白,我幫你吧!”
這個聲音是白芷的,也是他夢裏天天期盼聽到的聲音,此時卻清晰顫抖的傳到他耳裏。
秦穆白轉過身,背對著她,如此狼狽,如此頹廢的樣子,他不想讓她看到。
“穆白,這是戒毒的藥,主子花了好幾日研製的,城裏的那些染上毒癮的乞丐吃了這藥毒癮已經漸漸得到了控製。”白芷心疼的說道。
秦穆白卻並不領情,依舊背對著她,甚至理也不理她。
白芷蹲下身子,將手中的藥瓶遞到秦穆白麵前。
秦穆白卻突然用力將白芷手中的藥瓶打落在地,“走開,別靠近我。”
他們不是已經沒有關係了嗎?她不是揚言要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嗎?現在還來做什麼,難道看到他痛苦她就很開心嗎?
“白芷,滾開,我不想再見到你。”秦穆白冷冷背對著白芷說道。
“穆白...”白芷一瞬間眼裏的淚止不住的流,他這麼折磨自己,亦是在折磨她。
上官琪站在牢房門外,看著眼前的這對癡男怨女,無奈的歎了口氣。
“白術白蘇去幫幫他。”
白術和白蘇得到命令,立即走進牢房內,在秦穆白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點了他的穴道,將藥瓶裏的藥倒入他的嘴裏。
這藥是上官琪驚心研製的配合戒毒的藥,隻要意誌堅定的人,堅持服用,一個月之後,定會徹底的戒掉毒癮,隻是這個過程要漫長一些,同時還要忍受一翻痛苦的折磨。
秦穆白吃了藥,再加上被點了穴道,渾身難受,仰起頭,大喊了一聲,立時衝破穴道,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秦穆白,想要完全戒掉毒癮,就要看你的意誌,如果你還想走出天牢,那就乖乖的聽從我的安排。”上官琪站在牢房門外,麵無表情的盯著秦穆白。
秦穆白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向上官琪,問道:“你不是要折磨我嗎?為何又要幫我?”
鬼也是她,神也是她,秦穆白發現他從來都看不懂她。
上官琪勾唇冷笑,“你就當我無聊好了。”
秦穆白皺了皺眉,冷笑一聲,“皇後娘娘折磨人的方式還真是無聊,而且與眾不同。”
上官琪嗬嗬笑著,“秦穆白就當這是對你的考驗吧!”上官琪的目光在秦穆白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又在白芷的身上轉了一圈,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牢。
身後白術白蘇緊緊跟著,白芷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轉身的那一瞬間,兩人相視對望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出了天牢,上官琪並未馬上離開,而是在等白芷,她似乎有話要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