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樂心思陡轉,另一個日行,就是朱雀叫柴子洋的人嗎?他的技能是什麼?張麟樂更加期待了。
“這次任務凶險,有一番苦戰,總得有人在觀裏等著總部進一步的指示。”晏璽補充。
“你留下就可以了,我根本不喜歡和總部那些人打交道,反正我必須和李景行在一起執行任務,這可是我的底線。”徐栩一口咬定不妥協。
李景行看徐栩心情不好,也站了起來,順毛道:“放心,我們會一起的。”
晏璽的手抖了一下,就聽到李景行開口:“我必須和徐栩在一起,這也是我的底線,我會照顧他,護他周全。”
晏璽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如果護不了他周全呢?”
徐栩雲淡風輕地笑了:“這有什麼?隻要和李景行在一起,在哪裏,做什麼,都不要緊,反正人嘛,早晚也會有那一天的。”
李景行一把攬過徐栩的肩膀,慎重地說:“別瞎說,我保證我們都安全。”
徐栩看著李景行一臉認真的樣子,展眉笑開了顏。
李景行一如既往地眉目舒朗,眼神堅定。
時光荏苒,徐栩仍記得幾年前的那個中午,李景行穿著黑色中式道服步入他的風水工作室。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他劍眉星目,,手持羅盤,走路帶風,一股正直與剛毅的氣息撲麵而來。
後來無數次,李景行站在正義與邪惡的邊界,處在光明與陰暗的界域,從來沒有讓徐栩失望。哪怕深淵在前,哪怕萬丈深壑,李景行都一力向前,勇戰無憾,像一隻略過長空的鷹。
千帆過盡,不染纖塵。
徐栩知道李景行的理想,也願意陪著李景行,他不需要李景行保護,他想和李景行並肩戰鬥,一起麵對這巢焚原燎的人間陰暗。
晏璽站了起來:“如果要徐栩代替張麟樂,我需要向總部回報,得到答複後方可。”
張麟樂不幹了:“我得去啊,為什麼留下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晏璽聽著覺得不對啊!剛才徐栩一急,就說他不是女人,張麟樂耍起橫來,又說他不是小孩子,這是玄冥觀啊,大家都是同事,是兄弟,是隊員,怎麼感覺這幾句話順著聽,倒有些像一個家了?
想到家這個詞,晏璽的緩慢地眨了眨眼,突然感到一絲奇怪的溫暖。但這種感覺並沒有維持很久,想到他的隊員沒有一個能好好聽話的,就覺得力不從心。
“晏隊,就讓我們三人去吧,你留在觀裏和總部溝通就好,不是還有其他分部的成員嗎?大家相互照應著,不會出事兒的。”張麟樂央求道。
“你們不懂,有些人是不能依靠的,他們執行的是命令,為了任務可以犧牲掉任何東西。”晏璽一字一句地說:“包括,人。”
“朱雀?”李景行反問。
晏璽閉了閉眼,轉移話題:“我和你們一起,萬一遇到什麼,我能用玄學治愈保護你們。”
“我們組合的實力已經很強了,國外那些搞陰邪的算個鳥,我們才不需要玄學治愈呢。”張麟樂堅定地說。
徐栩撥指起卦,張麟樂湊在邊上,看徐栩纖長白皙的手指不停地彈動,在反複算了幾遍後,徐栩才慢騰騰地放下手。
“怎樣?”張麟樂急切地問,而晏璽與李景行也站在邊上,目光關切。
“天盤庚辛,太白重鋒,不宜遠行,遠行必車折馬傷,休加驚,招惹驚恐之事,又遇螣蛇,南方火旺,有欺騙、虛詐、怪異、噩夢、驚悸之象,對宮太陰,證明敵人在暗我在明,不宜強攻。”
晏璽摸了摸鼻子:“聽上去很不祥啊。”
徐栩接著說:“天心星遠離卦位,即使晏隊你跟過去,也並沒有什麼用。”
“卦象這麼說了?”
徐栩看著晏璽,認真地點頭:“我還不敢拿老祖宗的授識來開玩笑。”
“那就這麼決定了,晏隊坐鎮後方,給我們支援,我們三人領任務出行。”張麟樂拍了拍胸膛,“管他什麼陰謀陽謀的,隻要我們團結合力,一定會順利拿下任務的。”
每次關鍵時刻,張麟樂總是最樂觀的一個,不過,晏璽還蠻欣賞這種無畏的精神。他活這麼久,還真沒這麼瀟灑過。
特別是當了玄冥的負責人之後,更是瞻前顧後,生怕哪方麵考慮得不周到,偶爾的放鬆也就是也打趣調笑一下新人,可一旦新人翅膀硬了,他也就縮回去了,露出了真實的麵目,重新變成一名殫精竭慮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