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願意去,”小喬在懷裏仰著臉,望著他說:“家裏老爸老媽也是真煩,這段時間電話老催著。他們意思是早讓舅舅作安排,好像一定我一定會去一樣。”
長離撫摸著她一頭青絲,問她,“那丫頭有什麼打算?”長離心裏並不是沒有想法,她是想聽一聽小喬是如何想,畢竟家裏老爸老媽拿著主意。
小喬臉色犯愁,因為心中主意與家裏人不同,“我是想跟你在一座城市,要是隔得太遠,見個麵都不方便。”
這句話能理解出很多意思,倘若隔得太遠便是異地分開,那麼多未知都會考驗著他們。何況世事裏麵的無常,誰有能說得準。小喬寧願違背著他們,也不要麵臨這份生死難卜的考驗。
她並非不信任這段感情,而是她不敢拿它去賭。
長離大抵能夠明白,他也希望不要相隔太遠,“新城那邊有不少醫院,有投過簡曆沒?”小喬學護理,隻能在醫院實習,所以他這樣問。
小喬點點頭,“投了,不過都沒有什麼音信,估計難有指望。”長離思索片刻,才說:“要不然這樣,到新城那邊再找,丫頭感覺怎麼樣。”
小喬猶豫著,去新城肯定要和他們發生爭執,但是不這樣就得妥協。長離見她遲疑不答,理解她是什麼處境,又說:“如果到新城那邊實在不行,你在答應家裏人,到時候再去你舅舅哪裏。”
這算不得好主意,不過也還可行,小喬輕嗯一聲,答應先去新城找找看。
直到窗戶透進的日光偏西,才結束溫柔鄉裏的濃情蜜意。長離感到有些困倦,去衛生間洗臉清醒一下。小喬坐在床邊,將枕頭抱在懷裏不斷揉捏,眉目都浮著層歡喜。
她回頭瞥一眼窗外,收回視線的時候,目光突兀觸到一似淡紫色。定睛一看,見到是一枚精致的淡紫色耳墜,隱隱之中總覺得幾分麵熟,卻又想不起來。
這時候長離洗完臉出來,神清氣爽,可沒等他發出感慨,便見到小喬手裏捏著一枚耳墜。他認得,這是夏若的。
小喬見他出來,皺著眉頭問他,“怎麼還藏著隻耳墜?”聽話裏意思,小喬應該不知是夏若的,畢竟時隔那麼長時間,很難會記住。
長離多個心眼,裝作疑惑,從她手裏拿過來端詳半天,才說:“估計是之前別人落下的,待會交給這裏的前台老板。”他說得輕描淡寫,小喬未曾繼續深究,隨他怎麼處理。
天近將晚,曾如山他們過來,一行人才去老酒館。到之後,等他們都上去,長離才給夏若打電話,讓她也過來。
打完電話進門,梅姐滿臉笑意盎盎,她說:“今晚打七折,酒水飲料也送你們,隻要以後別說梅姐摳門就行。”
又打又送,長離顯得過意不去,他含著笑說:“梅姐,七折就可以,酒水飲料還得算在裏麵,不能讓梅姐往裏麵貼。”
梅姐拉下臉,“打住啊!就這樣定,在梅姐這地方吃最後一頓,還客氣啥。”長離嘿嘿笑,真是盛情難卻。
長離和梅姐聊著天,沒有立即去包間,這時手機嗡嗡響起,是夏若。他又從老酒館出來,見到夏若在光影下麵惆惆的。
長離朝她走過去,問她,“有丟東西沒?”他之所以沒上去,是專門等她過來,將耳墜還給她。
夏若一怔,“這麼神奇,丟東西你也知道。”中午回宿舍,照鏡子時她才發現,少一枚耳墜,急得她找了一下午。她可記得,當時還承諾過他,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長離拿手敲她,從口袋裏將耳墜掏出來,夏若見到泛著紫暈的耳墜,心中的愁鬱瞬間灰飛煙滅。她接過來嘻嘻笑,“失而複得的感覺,真好。”
長離拿眼睛白她,帶著她上樓。包廂門半掩著,推開之後,目光一下全部集中過來,包括小喬。她看夏若的目光,如當初一般未曾有什麼好感。
夏若與她四目相視時,也隻是微微一笑。她認為倘若不是因為長離,斷然不會與她有任何牽扯。高興也好,不樂意也罷,她可不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