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樞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從浴室出來,一抬頭卻看見床上坐了一個人。
“冷陌言!你怎麼又來了!”
孟天樞氣結,他總是這樣偷偷跑來自己房間,萬一被媽媽撞見怎麼辦。
“物盡其用。”
揚了揚手裏的鑰匙,冷陌言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孟天樞跑上前去搶他手裏的鑰匙,被他一躲自己反倒踉蹌著在床腳狠狠磕了一下。
疼得她“嘶”了一聲,狠狠皺了下眉頭,隨即抱著腿坐在床上偃旗息鼓。
“你是豬嗎?”
冷陌言的眉頭比她皺得還緊,側過身子拽過她的腿仔細查看。
“沒事,不疼。”
“青了也叫沒事不疼?”
“你過來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了嗎?”
冷陌言打開床頭的抽屜拿出一盒藥油,將她的腿枕在自己大腿上塗起藥來。
“這藥都過期了吧!你還給我抹!”
“別用你的智商來揣測別人,這是你上次回來時我新買的。”
“你不會是進來打我的吧?”
冷陌言抬起頭來冷冷看了孟天樞一眼,看得她心裏直發毛。
“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我需要藥油。”
“合理猜測。”
孟天樞臉上發熱,她皮膚白又薄,磕磕碰碰極容易留下傷痕,本來不太在意,可後來有了冷陌言,藥油就成了她的生活必備品。
“不用了,要是沒事你就出去吧,別被人看見。”
“冷渝山去了書房,你媽回房給人打電話,誰會看見?”
“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公司嗎,趕緊睡覺去。”
冷陌言才不理會她,邊低頭給她上藥邊語氣涼涼地說道:“再說,我們之間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待在一起也無可厚非,除非你心裏有鬼,否則為什麼怕人看見。”
“我就是心裏有鬼,不然為什麼跟你回來。”
雖然嘀咕地小聲,但兩人都聽得清楚,這次換了冷陌言無言以對,他倒是沒想到孟天樞竟然答應得如此痛快,不過這話聽在耳朵裏,感覺著實不差。
“明天相親不許化妝,也不許穿裙子!”
說著冷陌言放下藥瓶走過去打開衣櫃,翻扯了半天拎出來一件牛仔褲和白T恤,扔到孟天樞麵前。
“就穿這些,還有這個。”
他又轉身拿了件外套出來。
“你是要把我裹成粽子嗎?”
這七八月份的天氣,還在香港,穿這樣的牛仔褲不中暑才怪,而且,還有一件外套……
“總之一點都不許露出來。”
“霸道又小氣!”
孟天樞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冷陌言大步走過去坐在床上把她扯到懷裏,下巴頂著她的頭頂,鼻間縈繞著她發上的淡淡清香。
“你還敢說我?恩?你拐彎抹角罵我歪瓜裂棗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大手在她臉上蹂.躪,孟天樞小聲叫喚著去扯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臉抱怨道:“我可什麼都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
“你那個時候怎麼不怕你媽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或是有人直白地跟她說,我媽怎麼會往那方麵想。”
說這話時,孟天樞語氣黯淡,心裏愧疚一陣難受過一陣,她總覺得自己是在辜負母親的信任。
冷陌言心下一緊,剛想轉移話題,結果懷裏的人突然張牙舞爪地轉過頭來,柔柔嫩嫩的小手伸過來掐他的臉,還故作凶狠地問起來:“聽說我有一個新嫂子?冷先生要不要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看她乖戾的模樣活像一隻故作凶狠的小狐狸,不僅沒有半分威懾力,還好像尾巴掃過心尖一般惹得冷陌言心裏發癢。
“你過來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切,不說就算了,反正我明天也能坐在咖啡廳裏隨意勾搭。”
“你敢!”
冷陌言低下頭,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舌頭靈活地撬開貝齒鑽了進去一陣糾纏,分開時兩人都是麵色緋紅,但孟天樞更慘些,差點缺氧被憋了過去,此刻氣喘籲籲的模樣,兩隻大眼睛噙著一層水霧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尤其楚楚可憐,將冷陌言看得心都軟了,又捧著她的臉狠狠在唇上親了一口才作罷。
“這是印章,冷陌言的私有品。”
“那我也要蓋!”
說著孟天樞低頭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整齊的牙印明晃晃地印在手臂上十分紮眼,這才叫印章!孟天樞分外得意,冷陌言卻也跟著分外得意。
“我可是有組織的人了。”
“那是!不要轉移話題,快點老實交代!”
“小醋壇子,不過就是我請方雨竹幫我們演一場戲騙騙老頭子罷了。”冷陌言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