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聽他的話?孟春熙真是信口拈來一句胡話,他都不知道孟天樞何時最聽他的話了,他隻知道她最擅長的就是和他對著幹。不過聽到她不願意去相親,冷陌言心裏還是有些得意。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姓趙的叔叔?難道您不僅有藏了多年的女人,還有隱姓埋名的兄弟?”
幾句話便讓在場的另外三人臉色均變得不好。
“不用哥哥替我操心,我去就是了。”
孟天樞最受不得地就是別人說她母親,她知道冷陌言已經是口下留情,不然放在兩人和好之前,他定然還要加上一句私生女,可是無論當年是是非非如何,她都不希望有人辱她母親,更何況是她喜歡的人,也因此開始拿話刺冷陌言。
“你要去相親?”
“不然呢?去出家嗎?”
“我勸你還是乖乖待在家裏,別去禍害人,留在家見見你的新嫂子比較好。”
冷陌言知道自己話說過了頭,可是孟天樞竟然想當著他的麵紅杏出牆,真是豈有此理!他一氣之下抬出了方雨竹來氣她。
兩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進了這個家門就變得針鋒相對,絲毫沒有了在酒店和公寓時的溫言軟語。
可惜想來也是,這家本就已經扭曲畸形,父不像父,母不像母,兄妹之間更是糾結,也正應了古人一句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好啊,但是哥哥不妨推兩日,等我見了我的相親對象再說,或許到時候我們一家人都能成雙成對的坐在一起吃飯呢。”
“我跟你嫂子都很忙,沒時間為了等個歪瓜裂棗的妹夫。”
“你說誰歪瓜裂棗?”
“自然是你的相親對象。”
“你說我未來的男朋友是歪瓜裂棗?”
孟春熙擔憂地看著孟天樞,看她臉上沒有怒色反而隱隱可見笑意,隻覺得她是氣糊塗了,可偏偏又插不進去兩人的對話,再看冷渝山,若有所思地看著冷陌言和孟天樞。
“說的就是他。”
“今天你說的話我都記清了,到時候就看看那人是不是歪瓜裂棗。”
“嗬。”
冷陌言冷笑一聲轉身回房,孟天樞則笑吟吟地跟孟春熙打了招呼也起身回房,臨走時朝著冷渝山的方向瞥了一眼,發出一聲冷笑,那般的表情神態竟和冷陌言如出一轍。
待回到房中,冷陌言稍微冷靜下來再想一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最怪異的就是孟天樞的表情,沒有氣惱鬱卒,反而隱約露著得意。腦海中思緒陡然清明,方意識到自己是又被這個小狐狸擺了一道!她明裏暗裏都沒點名那人是姓趙的兒子,隻說她未來的男朋友,可她的男朋友不就是他嘛!
當然,冷陌言是不會因為一個歪瓜裂棗的評價,就將孟天樞未來男朋友的名頭讓給別人,畢竟他對自己的長相有著十足的信心,而且是個十足的醋壇子霸道鬼。
他被人罵了不見生氣,反倒心情大好,洗了個澡坐在床上聽著客廳的聲音,隻待冷渝山和孟春熙一回房,他就要過去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小妮子,才幾個小時不見,竟然連他都敢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