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棋賣了好大的一個關子,倒真勾起了孟天樞的好奇心。
“什麼禮物?金錠子?”
莫少棋:……
“金鎖?金項鏈?”
“冷陌言,你真該糾正一下你女人的三觀了,幾天不見掉進錢眼了。”
“我女人需要掉你的錢眼嗎?”
“好!你厲害!天樞,爭點氣,哪天卷了冷陌言的錢來投奔莫哥哥,莫哥哥讓你入股。”
“要是有那天,你肯定在冷陌言之前弄死我,我還是跑遠點比較好。”
“乖,我是不會讓你有那天的,我跟錢是綁定的,要錢必須要我。”
“那我不要錢了。”
“要命也必須要我。”
冷陌言用威逼利誘的方式終於將孟天樞逼成了賢良淑德的良家婦女,在認清錢和小命都被某人捏在手裏的時候,識時務地低了頭。
“朋友們,你們到底想不想看我的驚喜了?”
“想!”“不想!”
兩人異口異聲,莫少棋狡黠一笑,悠悠然讓開了身子,露出一直站在他身後默不作聲的小丫頭。
原來這廝身後別有洞天,那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樂笑笑。
這對於孟天樞來說真是又驚又喜,自從上次在她家兩人吵了幾句之後,再也沒見過麵,就連擺平了冷陌言後,孟天樞也隻是給萬涵發了條短信問候,她不是怨怪樂笑笑,而是心裏有些害怕。
她害怕從樂笑笑口中聽到一個冷漠不近人情的自己,她害怕自己給朋友留下的印象竟是罔顧她們生死的冷心冷性。
不過,她還是期盼著能和樂笑笑盡早和好,所以搬家的時候還特意拿出手機告訴了樂笑笑自己的新地址,這估計也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笑笑!”
甚至來不及穿鞋,跨過冷陌言的身體,光著腳就朝門口跑去。
剛跨出去一步,卻被身後伸過來的手臂攔腰截了回去,冷陌言皺著眉把她放回床上,按住掙紮的小女人。
“你幹什麼,放開我。”
“穿鞋!”
“我不穿!”
冷陌言氣結,卻也耐著性子蹲在地上把拖鞋套在了兩隻白嫩的腳丫上。而孟天樞兩隻眼睛卻像長在了門口,一直貼在樂笑笑身上,像是生怕她跑了似的。
兩人穿鞋的功夫,樂笑笑從門口蹭到了床前,大眼睛左顧右盼卻就是不敢看向孟天樞,牙齒將飽滿的下唇咬出了一道青白的顏色。
“這又是哪出戲折子上寫的台本?我可是看著小姑娘在樓下左右徘徊著實可憐,才問了究竟後冒著大風險將人帶上來的,結果就給我看這什麼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嗎?”
沉默的時候,要麼就是在思考,要麼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前者最忌諱別人的胡亂攪和,後者卻是要慶幸有這種會和稀泥的人。
此刻,孟天樞有些感激莫少棋看似毒舌的調侃,讓她心頭的沉重卸了不少。
“笑笑,我好想你。”
“天樞,我也是。”
說著,樂笑笑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一頭栽進孟天樞的懷裏抱著她鼻涕一把淚一把,引得孟天樞也紅了眼眶,聲音哽咽。
“天樞,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說你。”
“沒有,是我不對,是我平時太自我了,所以你才會以為我會拋下你不管。”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現在兩個女人也熱鬧得很。
莫少棋看了一眼站在一側像是撫摸寵物一樣時不時拍著孟天樞腦袋的冷陌言,挑了挑眉,後者當然也看見他的挑釁,麵無表情地轉了過去。
冷陌言在心裏吐槽,莫少棋這人著實幼稚得很。
看著這幅梨花帶雨的場景,冷陌言心裏既是高興,又是苦惱,高興的是他一直都知道樂笑笑是孟天樞的心結,但又不好隨意摻和,如今看著兩人重歸於好,他著實高興;
苦惱的是,本來來了一個莫少棋他還能攆出去,這次加上一個樂笑笑,他要是敢攆人,隻怕最後被孟天樞扔出去的人會是他,可這是自家老婆第一次說要請他吃飯啊,她心情又這麼好,到時候燭光美食,佳人搞不好一個投懷送抱,而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好好的二人世界,硬生生被安了兩個高亮度又持久耐用的大燈泡……
莫少棋也在心裏冷笑,想攆他走?沒有可能,這顆萬年大燈泡他是做定了,他孤家寡人的時候冷陌言竟然還有心思風花雪月,不可忍不需忍!
手中的電話嗡嗡開始震動,莫少棋拿起來一看,是方雨凝。他是知道孟天樞今天有廣告麵試的,難不成出了什麼岔子?
抬頭看了一眼孟天樞,轉身去了樓道裏接電話。
“什麼事?”
“莫總,天樞今天去了水詩藍……”
“說重點。”
“天樞落選了。”
“什麼?我看了今天選秀的人員資料,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能把孟天樞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