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蘇玉真是風中淩亂了。怪不得小奚說他是悶騷男,看樣子還真是啊,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蘇玉再一次後悔著。
兩個人正在打情罵俏,小寶的電話就打來了。
蘇玉看了容之奇一眼伸手做了個“噓!”的手勢,按了接聽鍵:“喂,小寶,有事嗎?”
“姐,你看到二姐了嗎?”小寶那邊一片狼藉。他在若希家,不僅若蘭不見了,顧愛雪也來了,原因是陳子堅被紀委請去喝茶了,顧愛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來找女兒,沒想到陳若蘭也失蹤了。
馮局此時也在若蘭家。他今天中午陪領導出去吃飯了,下午回來知道了陳若蘭的事。
蘇玉聽到電話那端一片亂嘈嘈的,有哭聲,有唉聲歎氣聲,還有低低的議論聲,“若蘭嗎?我沒看到她啊?她怎麼了?”
小寶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拿著電話下了樓:“姐,有一件事我要問問你。”
蘇玉說:“是什麼事?”
小寶說:“當年是你考上了大學 ,若希的爸爸利用關係讓二姐頂替了你的名額去上了大學,這件事是真的嗎?”
蘇玉聽了一怔,“你問這個幹嘛?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奇怪,這件事是內部消息,自從小青的爸爸告訴她之後,除了容之奇,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小寶是怎麼知道的?
蘇玉看了一眼容之奇,跟小寶說:“你等一下。”然後她捂著電話問容之奇:“那個……當年陳若蘭頂替我去上大學的事情,你跟小寶說了?”
“沒有啊?!”容之奇說,“你告訴我不要跟任何人說的,我誰都沒有說。”
“那小寶怎麼知道?”蘇玉問。
容之奇生氣了,“我怎麼知道,你問小寶。”
蘇玉又問小寶:“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容大哥跟你說的?”容之奇聽了也不生氣了,湊過來聽小寶是怎麼說的。蘇玉見了打開了免提。
電話裏小寶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別誤會,不是容大哥說的,是若希告訴我的,若希也是無意中聽到了你和容大哥說的話才知道的。”
蘇玉問:“什麼時候?”
小寶說:“就是那次,你和容大哥住院的時候。”
“哦。”蘇玉明白了,她的確是在那個時候跟容之奇說的。“可是,你現在問這個幹嘛?”
小寶說:“現在二姐失蹤就是跟這件事有關。姐你看報紙了嗎?藍湖日報已經詳細的報道了這件事。首惡是臨蒼縣招生辦主任胡恩柱,他在位九年,象這樣的事一共做了十幾起。就連當年頂替和被頂替的考生的名單也都登了出來,你和二姐的名字也登在了報紙上,好多當官的被牽連在內,連若希的爸爸也被紀委請去喝茶了。這件事鬧得動靜可大了。”
蘇玉說:“我很少看報紙,沒想到這件事情已經公開了。若蘭失蹤了嗎?你們聯係不上她嗎?”
蘇玉對陳子堅被紀委請去喝茶漠不關心,但是陳若蘭的失蹤她不能不問一下。
“聽說她從中午就離開單位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蘇玉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晚上10點多了,她能去哪兒呢?“你問馮局了嗎?她沒在馮局家?”
“馮局現在也在若希家呢。”小寶說。
“我知道了,我現在也在外麵,讓我想想,先掛了。”蘇玉說完掛了電話。
容之奇見她掛了電話,牽著她的手兩個人默默地回到車裏。
窗外依舊是燈火輝煌,車流如潮,蘇玉問:“之奇,你說若蘭能去哪兒呢?她不會想不開吧?她一生順遂,沒經曆過什麼波折,會不會因為這個而想不開?”
容之奇說:“你還擔心別人,你不擔心你自已嗎?當年你考上了大學,本來可以脫離蘇家,可以前程似錦,可是陳子堅利用關係,讓她的女兒頂替了你,為此,你吃了多少苦?”
容之奇停了一下又說:“在西湖的玉米地裏,你差點被蘇大軍強*奸*;來到藍湖後,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因為沒錢,你租了遠離市區靠近農田的房子;又因為下雷暴雨,屋裏鑽進了一條大蛇,你不敢進屋竟在深夜12點到大街上流浪。”
蘇玉說:“可我也因此認識了你啊?”
容之奇說:“是的,如果那天晚上我不是因為送雯雯在火車站碰到了你,真不知道你會發生什麼事?”容之奇現在想起這件事還有點後怕,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遇到她,也許第二天藍湖日報就會報道“流浪女橫屍街頭”的新聞。
象陳子堅胡恩柱之流如果不被繩之以法,不受到應有的懲罰,就不能還社會一個公平。行善得不到表彰,作惡受不到懲處,那誰還願意行善?誰不想肆意妄為,大撈特撈,大貪特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