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沈睿則是奮力辯解,這一席話說的聲淚俱下。
容世子遇險隻是大家也是都有耳聞的,一開始還有傳言容瀾命喪那落水穀內,後來竟是奇跡般的回來了。
“你說,你家三女兒被容瀾所救?如我沒有猜錯,容世子應該是墜崖幾日,才被救出?”
“正是,小女雲錦與世子一同墜崖。”
這話一出,有是一片嘩然,這黃花大閨女竟是和一個男子獨處了幾日?
事到如今,沈睿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不會再去理會沈雲錦的清譽。
“此事還有蹊蹺,太子啊,你看呢?”楚聶揚眉,對於這個一直沒有勾幫結派的沈睿,他還是心存信任的,一時間,也是不好下結論。
明白楚聶的意思,太子自然是順從往下說:“兒臣懇請父皇在寬限幾日,兒臣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對於這個皇後生的兒子,楚聶一向是喜愛的,這次就算查出的事有偏差,他依舊選擇讓其繼續追查而不是怪罪。
楚義之低著頭,目光陰寒,仿佛能滴出水,父皇一向如此,偏向他那個太子哥哥。
退朝以後,沈睿沉著臉,不理會一旁大臣的虛寒,徑直回了沈府。
這次雖然是洗清了嫌疑,可是他這個老臉卻是丟盡了,他這個女兒,自從回來,就帶來麻煩不斷,現在又發生與男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個山洞幾日,誰還會要清譽已毀的女子?
沈睿隻知怪罪,卻不曾想,是他為了撇清嫌疑而推了沈雲錦出去。
這件事瞬間就在城中擴散開來,幾乎人人得知,沈家三小姐沈雲錦與容世子共處了幾天幾夜。
當下便是把沈雲錦說的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這些自然也是從哪些個愛慕容瀾,對沈雲錦嫉恨的人口中傳出。
在這個時代,對男人永遠比女人寬容,出了事,遭受責罵的永遠都是女子,而非男子,更何況,這次的主人公,是尊貴的容瀾和微不足道的沈雲錦。
淑蘭院
沈輕歌將桌上的杯具全部掃落在地,身子因氣憤而不住的輕顫,一雙美目中的溫柔被怨毒代替,平日裏柔美的嬌顏此時卻是猙獰的可怕。
“沈雲錦,沈雲錦,你這個賤人。”尖細的聲音說著惡毒的話,與往常的溫聲軟語大相徑庭。
她為什麼會和容世子一起跌落懸崖,為什麼會和容世子共處幾天幾夜。
這麼多年,她跟在他身邊,卻都難以換得他的矚目,這麼多年,誰知道她的苦楚,每日扮演著另一個人,一顰一笑都在學著那個女人。
可是那個人現在離開了,為什麼又來了一個沈雲錦。
“啊!!”沈輕歌尖叫著將一旁的陶瓷花瓶摔倒地上,屋內滿地狼藉。
婉兒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不敢上前,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遷怒。
程月如來到淑蘭院,看到的就是不斷摔砸著東西的沈輕歌,一時間也是冷下臉,大步走進屋裏。
“輕歌你在發什麼瘋。”
聽到母親的嗬斥,沈輕歌這才停下了打砸,一雙眉目通紅,看到程月如,淚水止不住的掉落。
“娘,我好不甘,那個沈雲錦,她憑什麼?”
看著女兒這般模樣,程月如 也是軟了麵容我,走過去,拉住沈輕歌的手,揮退一眾下人。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現在這樣在屋子裏泄憤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抓住容世子的心。”
輕輕拍著沈輕歌的手,她苦口婆心的引導著。
沈輕歌抬起微紅的眸:“娘在,這麼多年,我是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和孟心憐一樣,可是他為何就是看不到我?如今出了這事,若是世子動了娶沈雲錦的念頭,那該怎麼辦?”
一直以來,她都用自己是唯一能進得了容瀾身邊的女子為借口安慰著自己,相信隻要她堅持,容瀾就一定看得到她,她也告誡自己不可心急,可是現如今出了這種事,她怎還能淡然下去。
若是容瀾為了保全沈雲錦的名聲,開口求娶,那該怎麼辦?
“娘知道你心中所想,放心吧,那沈雲錦,娘不會讓她成為你的絆腳石,你隻需像往常一般就好,隻要你在容世子身邊,時間久了,他自然就會習慣你的存在,更何況,娘的女兒這般容貌,他怎會不動心?”
程月如輕笑說道,美目中閃過一絲陰寒的光芒,沈雲錦,看來真的不能再放任你了。
我不會讓你阻了輕歌和珞瑜的路。
沈雲錦這邊也是收到了消息,不禁感歎,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
“小姐,不如容世子商討一番。”夏羽蹙眉說道。
這女子家最重要的就是清譽,現如今傳出這樣的是,誰還會要一個不知是否還清白的女子?就算清白,想必也沒人敢求娶。
沈雲錦眸色淡淡,她知道夏羽的意思,與容瀾相商最後的結果不就是讓容瀾娶了她?她可是不樂意,再者清者自清,若是真的因為此時就對她另眼相看,那樣的相公,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