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藏得夠深(2 / 2)

卻把楚影諾的心湖攪起波瀾,眼底一慌,“晚夏,你在看什麼?快些去洗漱,下去吃早飯,然後我帶你速度離開這裏。”

“昨晚的台風暴雨來得這麼及時猛烈,現在風小了,雨也小了,似乎一切預示著什麼。在我們身上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可樓下、房門外卻沒有一個媒體記者,你不覺得事情很懸嗎?楚影諾,我怕是出不了國了。你先走吧,我還要等他。”

那個站在暗處的人利用天時地利一切算計得剛剛好。不管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已經成為了他手中的獵物。她若沒有料錯,蘇錦言應該知曉了她所有的事,從蘇家趕來了吧!

“晚夏,都是我害了你。”楚影諾的胸口莫名一扯,他走近她想要伸手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手指未觸及她的衣衫,門口傳來扣門的聲音。

該來的總歸避免不了。晚夏內心哀傷地歎了口氣,對著楚影諾道,“他來了,去開門吧!”

她沒有勇氣去開門,更沒有臉去麵對他。雖然她和楚影諾什麼也沒發生。她已將心境調整得很好,可是在楚影諾打開房門的霎那,心還是因恐懼不住地抽搐了起來。

敲門的是小張,小張的身後正對自己站著的不是別人,確是蘇錦言。他的臉上沉澱而出一種深惡痛絕的陰寒之氣,而他的嘴角卻不協調地勾著溫軟的笑容。這是一種令人揪心的表情,正如他此刻刻意掩飾掉的內心的紛亂不堪。

他死也沒有想過曾經自己最最厭惡的人卻是站在他麵前最最深愛的人。她帶給自己的真正噩夢就是從他們長大後第一次相遇的那天起。那個下雨的周末,他送她一把傘的那天。

噔噔噔,男人上好鋥亮的皮鞋踩過地麵,每一聲都這麼沉重這麼有力地敲擊著晚夏噗噗狂跳的心髒。

“昨晚玩得可是盡興?”他沒有說別的隻是來了一句她沒有意想到的問話。

“阿言,我……”

“不要叫我阿言,我記得小時候你很喜歡喊我錦言哥哥。”他說話不急不緩,不輕不重,絕對沒有任何暴怒的成分在其中,可她卻感受到了一絲壓迫在裏麵。

他果然知道了。

“錦言哥哥,對不起,我騙了你。”

“我要你回答的不是這個!”他的嗓音拔高了些,帶起了一絲怒意。他不需要她的道歉,他要她對自己昨晚的行為作出解釋。

他要她回答什麼?晚夏不明白,如果是解釋昨晚她跟楚影諾的事,他們什麼也沒做。而她說出來有意思嗎?他又會在乎嗎?

她低頭沉默的樣子讓他十分惱火,他將一直攥在手心的報紙捏成團,抬手狠狠摔向她的臉,“不想說?淩羽兮,一直以來你藏得可真夠深的!這就是你報複我的方式嗎?”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發了多少條信息。她都沒有回。他以為她出了事,還開著車不顧台風著陸的危險,像個瘋子一樣滿世界地找她。

他失眠了一夜,也擔憂了她一夜。而她卻好好地呆在這個賓館裏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今天一大早就丟給了他一個爆炸性新聞。

若不是他反應快,動用危機公關清除了這個麻煩,並證明照片中的男人是自己。恐怕他也不能順利到達這裏,而是被各個媒體記者包圍了。

晚夏沒有躲避,而是閉眼等著他對自己的怒火攻擊,然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傳遞上肌膚,楚影諾一個側身,將她的臉護在胸口,用後背擋住了他摔來的紙團。

“晚夏,你沒事吧?”楚影諾先是緊張地問了她,而後轉過身一把扯住蘇錦言的衣領警告道,“蘇錦言,你憑什麼怨她?這都是你把她逼得這樣的!”

“所以說你們兩人昨夜在一起是你情我願?是我棒打鴛鴦了?淩羽兮,我說的是這樣嗎?”蘇錦言不怒反而優雅地笑起來,他抬起右手看起來很斯文不花力氣就拽下楚影諾的手。

“蘇錦言,你還會在意我的清白嗎?如果我說不是,如果我說我們昨夜在一起什麼都沒做,你會信我,原諒我,重新接受我嗎?”

“不會。”她不但是個小偷還是個騙子。她現在已經真正煉化成他心底最討厭的那種女人。他恨不得她現在立馬死在自己麵前。

而淩羽兮這個名字幾乎占據著他二十年的夢境,早就該被他扼殺在童年的歲月裏。他又怎麼會再接受她,讓她繼續操控著他未來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