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女人的速度往往沒有男人的來得快。晚夏的手剛勾住門把要關門就被男人一個猛力推在地上。就在她要出聲呼叫救命時,她的嘴巴被那人用手捂住,一個尖細戴著不明液體的針筒插/上了她的脖子,接著她暈了過去。
晚夏做夢也沒有想過,所有的不安與恐慌統統來自她這個疏忽。當晨起的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晚夏被一陣響亮的踢門聲伴隨怒吼的熟悉女聲給吵醒。
“淩羽兮,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開門,給滾出來!別以為你躲在裏麵,我就不知道你倆的齷齪事!”
晚夏驀地從床驚坐而起,薄被自她肩頭滑落,她身上竟然不著片縷。她直覺地看向身側位置。
“楚影諾,你怎麼睡在我的房間?”晚夏嚇得用腳一蹬,踢開他老遠,而自己則趕快扯過全部的被子蓋住自己赤果的身體,縮到床角落裏去。
“晚夏,你這是?我……”楚影諾看向光脫脫隻剩一條內褲的自己。他敢肯定昨晚他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隻是怎麼會到了她房間。
好像一切都是從他進電梯之際就失去記憶了。隻感覺後腦勺被蚊子一樣的東西盯了一下,他還未來得及轉身就倒在了地上。
“被單上沒有一點血跡,而你身上也沒有任何印記,足以證明昨晚我沒有碰過你。”楚影諾很快清醒,解釋說明。
晚夏敲了敲還有些暈眩的頭,眼裏雖布滿了驚慌,語氣裏卻有些許的鎮定,“我知道,你快點把衣服穿上。”
在楚影諾極力回想昨晚他在賓館所有事的同時,她也在努力回憶。她昨晚是被人注射了一種催眠的藥物才導致昏迷。她猜想大概從自己進機場起就被人盯上了,而在她進賓館入住後那人就設計好了這一切。
好可怕的人!不僅清楚她、淩小小和楚影諾三人間的關係,還知道她的秘密。聽著門外一聲比一聲急促暴烈的踢門砸門動靜,不用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很有可能在淩小小後麵潛藏了好多媒體記者,隻等她撞開門。
楚影諾穿衣速度較快,隨後他拾起被人隨意丟棄於地的她的全部衣物放到她麵前。“你也快穿吧,我去洗手間,不會偷看你。”
遇上這種事,作為男人,他顯得十分冷靜,他拿上手機進了洗手間,撥通了淩小小的號碼。
他還未開口,淩小小就在電話裏叫囂著,“楚影諾,你個混蛋,你居然敢背著我跟我妹妹開房!”
“淩小小,你想讓全世界人都知道我們三人之間的事嗎?你信不信你若再敢發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就讓你永遠都進不了我楚家!”
果然這樣的話對淩小小這個有頭無腦的女人很奏效。她一聽這話,態度立馬變軟,反而激動起來,“阿諾,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答應了讓我嫁進楚家?”
楚影諾沉默了幾秒,終是為了晚夏的名聲應下了,“嗯,你幫我看下你周圍有什麼跟蹤偷拍的人。”
“除了剛才圍觀的幾個,不過現在都散了。你放心,我出來時喬裝打扮了一下,沒人認識我。”淩小小左右探了探腦袋,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但是淩羽兮……”
“那就好。”楚影諾以為她接下來要說晚夏的什麼不是,不耐地立馬掛了電話。
“我話還沒說完呢!”門外,淩小小氣得跺起了腳,不知道他接受自己的事是不是隻是他一時的搪塞。但是不管怎樣,她都不虧。
畢竟沐晚夏現在已經身敗名裂了,各大早報都刊登了她和一個打了馬賽克的陌生男人在賓館開房睡一起的照片,並且還公布了她私生女的真實身份。雖然有些給淩家丟臉,但真正讓人丟臉的是蘇家,綠了蘇錦言已是不爭的事實。
淩羽兮,你命裏注定缺富貴,怕是這輩子都別想嫁給她的阿諾,嫁進蘇家現在也是更不可能了。
說來,她還真該感謝一下那個在暗處幫了自己一把的人。既沒有將她阿諾的真臉露出來,還徹底打擊了她討厭的人。如果她算得不錯,蘇錦言還有五分鍾就會悄悄趕到這裏,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看著手表,淩小小的眼底躍起一抹興奮之色,嘴角得意地上揚而起。
“晚夏,你穿好了嗎?”楚影諾在洗手間裏洗漱好了,等了大概10分鍾,反敲了敲門,久未得到她的回應,這才開門出去。“晚夏……”
晚夏早已穿戴整齊地站在拉開著的淡黃色窗簾前,木木地,她的視線透過窗戶低望著樓下,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身後楚影諾的呼喚,她緩緩地回過頭,臉上沒有了先前的驚慌,反而是塵埃落定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