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道若水(2 / 2)

墨妍也朝墨浩點點頭。墨淵心裏卻有一絲僥幸,因為他知道郭麒的真正身份並不是畫堂弟子,隻要他把消息傳到他真正的師門,想來此時會很快平息。於是麵上也不做出什麼,也是點點頭。

墨浩便說“既然如此,著法門弟子將郭麒押於地庫水牢,關上三年,以思己過,三年期滿,再行放出》”:

薛珀兒一聽三年水牢,那一身修行豈不是都耽誤了。連忙開口“此事皆因珀兒而起,郭師兄也是為救珀兒才一時心急,珀兒願替代郭師兄。”

墨浩一聽正中下懷,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連忙說“如此一來,就罰你二人~~“

“哎呀“那百納道人突然伸著懶腰,大了個大大的哈且從地而起。睜了一雙惺忪的睡眼便往大殿裏左搖右晃的走著“他二人,哎呀,我說你小子怎麼亂點鴛鴦譜啊。”

墨浩一愣,這個老道胡言亂語什麼呢,便不想理他,想早點把那句“罰你二人都關三年水牢。”的話說完。

“就罰你二人~”

“哎呀,你搞錯了吧。”百納道長搖搖晃晃一頭撞在墨浩的桌子前麵“這她是她,他是他,一個人是一個人。那個小子要關你就隨便關,那個丫頭是老道我的徒弟媳婦,卻輪不到你來管教”

墨浩心裏煩悶,但也不是個衝動之輩,又不知這老道來曆,剛才自己的殺招被他衝散,仿佛是禪宗的功法,說不定與本門還有什麼淵源,也不便發作,卻也咽不下這口氣。

坐在那裏氣鼓鼓的,話說了半截涼在那裏。

墨妍是這裏的師姐,連忙起身道,“不知伯父您是?這薛珀兒乃是墨淵師弟新進門不久的弟子,不知伯父您的弟子是哪位?”

“嗬嗬嗬”老道想,罷了俗世的事還是俗世解決吧,便從身後拿出個破的包袱,往地上一倒,俱是一些令牌,符篆,還夾雜幾株幹枯的草藥。

眾人見他這麼找過來找過去,終於翻出一個木牌來,長舒一口氣“悲~苦~堂是吧,那就是它啦”

道長將這塊木牌遞到墨妍手中“小姑娘,我用這個牌子與你換那個小丫頭,如何。”

墨妍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氣“自然可以,恭送師伯。”言語間已將伯父的成為換成了師伯。

珀兒連忙叫道“道長伯父,可否連郭師兄一起就走。”

道長滿不在乎的瞟了一眼,說道“年輕人,性燥,讓他在水裏呆兩天,想想以後的路,也是好的。”

便大袖一卷,珀兒便晃了神,。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水麵舟上。船家撐著篙,那個破衣爛衫的道長正坐在船頭喝著酒壺裏得酒,薛珀兒上前作禮道“多些前輩搭救之恩。”

道長沉默一會兒:“然後說,太陰。”

珀兒被這聲太陰叫的心中狂跳,隻是垂著頭。

“太陰,你看這河邊鶯飛草長,魚躍草青,真是生機一片。不知你在畫堂悟出了什麼大道,不如給老頭子我講講。”

珀兒沉默半響,然後緩緩道“緣分就好像這水一樣,我們就好像這水裏的魚。大道又好像這雲一樣,我們卻不能是這雲中的鳥。”

道長哄然大笑“說道,太陰你究竟想說什麼呢。”

太陰幽幽的說“我想說的是,大道浩淼深遠又廣大駁雜,人卻如此有限而執拗,人如何與天爭。”

道長回過頭來,眼睛是顫動的笑意“與天爭,你為什麼會想到於天爭,你,不是天麼?”

太陰一愣,恍然大悟“無有我時,我從何來,我已盡時,我往何處,原來一切,不過是天道與自己玩的一個遊戲,而自己則是這個遊戲設定的主人公。來這個世界上探尋遊戲的法則”

如此,便不如讓自己玩個痛快呢,何為痛快呢?

哈哈哈,不過從心所欲,善惡便如小舟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