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道若水(1 / 2)

這道人雖然衣著破落還一身的慵懶,但僅憑著一聲呼喝便嫩轟散墨浩築基威能的殺意,誰也不敢將他小看,修仙界曆來臥虎藏龍,尤其是一些前輩生性怪癖最喜歡遊戲山水。

墨浩心想,看他年紀也一把,自稱晚輩應該也不算丟身份。

於是三個墨子輩的弟子,俱都起身。走到殿門口作揖到“悲苦堂畫堂弟子墨妍,墨浩,墨淵見過前輩,不知前輩仙府何在,道號為何。,”

哪曉得那個道人悠然睡臥,仿佛真的睡著一般。將這三人晾在此處。

這三人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靜候了又足有一刻鍾的時間。

那墨浩便再也忍不住,心想不就是一個窮酸道人,如此的不識敬,難道我們悲苦堂還怕你不成,再著怎麼說這也是門內之事。恐怕你有再高的輩分也輪不到你來調教。

便一甩袖子,還會原位做了。

墨妍略一遲疑,也轉身走了。

墨淵倒是一躬身,說道“晚輩先行告退。”方才退去。道人微閉的眼角動了動。

回到座位,墨浩便開始發難。“好,你說她要殺你你便殺她。我這當師父的也不是個隻知護短不講是非的人,但是簽訂生死約的是你和韓顏。”墨浩伸手往台上一指“那個背著把破劍的小子又是幹什麼的。?”

郭麒不由得尷尬,自己隻是一時心急所以便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沒想到反而落人一口實。

薛珀兒神色也凝重起來,恭恭敬敬一拱手道“師伯容秉。”

墨浩此時也不急“講”

薛珀兒掏出六根鬆針,仔細一看上麵有淡淡的殺氣。這本是她在山中之時,心中一動,覺得古代修士多有落葉飛花即成暗器的本事,不如自己也試試,可是由於煉氣期的威能實在太弱,控製力又極差,一旦在樹葉上灌注真氣,還沒等飛出去就爆破了,這不叫暗器倒像是自損。

後來薛珀兒發現用體形細長的鬆針,事先用真氣冶煉好,用的時候直接射出,便能具備精鋼所製的暗器一般的威能了,威能雖然小,但由於材料容易取得,且便於攜帶隱藏,因此還是目前極佳的護身法寶,於是便煉製了一些隨身攜帶。隻是可惜的是,用過一次之後,這些暗器上灌注的真力便也消失一空,所以也就是一次性的護身暗器。

剛才蟒蛇攻來的時候,她照著蟒蛇符的符眼以氣力射出一根鬆針,此時按角度來說應該斜插與大殿的一個屋梁之上。

墨浩聽完便著人在幾個位置搜尋,果然不久,在一個房梁的柱子之上找到了一根已經變軟的鬆針。

墨浩拿到手裏,心裏也自忖度,沒想到一顆小小的鬆針也被她製成暗器,看來天賦還是有的,但心思又轉,心想不過是小聰明罷了,雕蟲小技爾爾,

便臉色又淩厲起來“說,好,你這番說辭暫時有了印證。我也姑且認為你說的都是真的。”墨浩頓了頓又問“但我且問你,你怎麼證明你這顆鬆針在那個郭麒之先集中蟒蛇,而不是他先替你斬殺的,何況,你又如何證明你這鬆針之威足以在瞬間斬殺蟒蛇?“

墨淵剛有些緩和的臉色又凝重起來,因為他知道,墨浩的確問出了關鍵所在,而且要在電光火石間,證明是誰先斬殺的,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在場的人別說看不清,就是看清了,向鬆針和極淡的劍光,誰也說不好蟒蛇是死於誰手。

郭麒望望薛珀。

薛珀也開始凝重起來,呼喚天書,卻猛然發現它已不在自己的識海。

那邊破落老道已經開始打起酒酣。

墨浩不滿的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仍緊盯著薛珀。

薛珀隻好硬起頭皮,回複到“這個,徒侄的確證明不了,隻能證明如果有一隻蟒蛇在眼前我可以用鬆針擊潰,但先後我卻無法證明。”

墨浩一張臉登時冷了下來,“哼,你們晚輩的賭鬥本來我們也是不該管,但既然有人壞了規矩,橫插進來,今日便要清理門戶。”

墨浩掃視全場,發現沒有人提出異議,薛珀兒一臉焦急。郭麒麵色凝重卻也沒說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