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禦劍飛行,薛珀兒一路嘰嘰喳喳問個不停。漸漸知道了剛認的這個師父所屬的門派叫做“悲苦堂”取“人生悲苦,及早解脫”之意,乃是幾百年前,由一支禪宗所創建,認為世上所遇之事不過是人間風景。皆可入琴,皆可入棋,皆可入書,皆可入畫。所以悲苦堂又下設琴棋書畫四堂,皆有秘法。
珀兒的師父道號墨淵,正是畫堂第三代弟子。
轉眼間,一處山穀出現在珀兒眼前。墨淵倏地一聲降下飛劍,珀兒也連忙降下。
二人徒步而行,不就便看見一座山門。上書“悲苦人間”有四個青色長袍的弟子把守。墨淵取出一個黑漆漆的令牌,二人便進入了山門。
從山峰南側而上,正是畫堂。一進院門,就聽“呼”得一聲一陣腥風襲到眼前,珀兒還沒來得及嚇愣,又聽得噗的一聲,眼前倏然開朗。
看到眼前是幾個黃衣弟子。珀兒的冷汗這才冒出來,剛才明明是一隻吐著信子的蟒蛇呀。差點腿一軟就坐到地上。還好死命硬挺著,才沒有丟臉。
這就是擬物符的功力?珀兒不禁有些羨慕,心想等過幾天的,我也行。
墨淵示意那些弟子繼續修煉。便帶著珀兒來到內堂。
珀兒敬過拜師茶之後。
墨淵開口道。“薛珊,你可知為什麼我看到你的風遁符以後願意將你收為弟子。”
薛珀一頭霧水“這個弟子委實不知。”
“我看你畫符頗有天分,所爆發的威能不像是煉氣二層所擁有的。而且你這個年紀隻有煉氣期二層也著實低了些。可是修煉上有什麼困境。”
薛珀便把自己從小修煉基本功法的時候土不成土,木不成木的情形說了一下。
墨淵沉吟了一下。
“你的風係符篆裏,能量卻很純正,並不像你說的在做土木的時候有其他的五行能量混雜。”
珀兒一聽連忙說“我也覺得很奇怪,就是我做風係雷係和光係法術的時候是不會混雜其他的能量的,隻有做最基本的五行能量的時候會這樣。總是有很多斑雜的能量,導致我不能學習五行最基本的法術”
墨淵想了一下,“珀兒,你可願跟為師學習畫堂的秘法。”
薛珀毫不猶豫,她隻是看到墨淵畫出一群白鴿,心裏便知這種擬物法子必有大用。尤其經過剛才親眼看到師兄弟畫出可以攻擊的蟒蛇,更是堅定了這個信念,自己暫時無法修習最基本的法術。不如走一走這秘法的路子。
墨淵點點頭,說到,“不過你到底能領悟多少還在於你自己。你的第一個課程就是摹畫。將動物畫得形神兼備再來找我學習符篆,然後將符篆與畫結合起來,便可以製作擬物符。“墨淵掏出一個符篆。這個是兔子的符篆,你下去研習,等到你修習好了再來找我。
薛珀接到手裏,發現是像迷宮一樣的線條,卻看不出兔子的痕跡。
拿著符篆就退下了。有專門接待的弟子來給薛珊換了山門出入的鐵牌。
一夜無話。
第二天她就匆匆到山裏去。打算看看真正的兔子。她也想過捉一隻回來瞧,可又想那樣兔子的神態動作已不是最自然的。
薛珀去的路上也看到很多初入山門的童子,各取方位臨摹者各種動物甚至植物。也有琴,棋的弟子彈奏音律或者對弈。
她正行走間,就看見鶯鶯燕燕圍了一群女生。
珀兒好奇的目光一閃而過,發現中間圍著的是一個麵容英俊身材欣長的少年。身背一柄長劍,用亂布條包住劍鞘。正在往畫堂走。似乎是新進的弟子吧,珀兒想。
正在這時那個人回眸一望,珀兒神色猛然一晃,好一雙美目大而清亮,卻又明媚如水,如果這雙眼睛長在女子身上可謂是傾國傾城了吧。
不過一刹那間,珀兒便從那迷人的眼波中驚醒,繼續趕自己的路,心中卻對圍繞在身邊的女子們多了絲理解。
珀兒今天看到了幾隻兔子,但都是轉瞬即逝,還沒有仔細的琢磨形態,就從眼前消失了。來不及懊悔,已到了午飯時間,午飯是必須回內堂的,然後會由師父講授2個小時。然後每個新進山門的弟子便要負責一項門內的雜物。晚上的時間則是藏經閣的閱讀和功法的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