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回

周梧神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小朋友臉上到最後也是帶著幸福的笑容,心中莫名地一動。輕聲歎了口氣,周梧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歎息道

“小朋友,你又何至於此?輪回轉世,豈不是更好?你就放心吧,我周梧雖對人對事沒啥感覺,既然我能護周家安然鼎盛六十年,護著你娘親安然一生自然是穩穩當當的。答應了的事,我周梧,絕對做到。”

言罷,周梧握著小朋友的手,整個飄在了小朋友的上空,緩緩的下降,最後額頭跟額頭貼在了一起,最後白光一閃,周梧不見了,屋內就隻剩下一個小男孩躺在床上,臉色平常,呼吸平穩,安靜地睡著。

強烈的白光閃過,周梧突然間趕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如潮水般疼痛的將他全身吞噬,那種感覺絕對是連剝皮、削肉、碎骨加起來都是比不上的。不過幸好,這種無法言喻的劇烈痛感,不過是一閃而逝,但就算如此,小朋友體內的周梧連靈魂顏色都淡了三分,已經是接近全透明了。若果是未死之人恐怕現在已經是冷汗如雨下,臉色如白紙,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了。

隨即,周梧便是痛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這是哪?”周梧的意識開始悠悠轉醒,他慢慢的睜開雙眼,眼睛被毫無迷茫,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剛剛醒過來的人。他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四周漆黑一片,想起一句老話。不慌不忙的抬起了右手,“唔···很年輕的手”再轉了轉,看見略顯透明的手上,有著一些細小的傷痕,確認完畢,是自己原裝的手,隻是年輕了些。那麼現在這種情況是···“還魂還沒有完成麼?還是出了什麼變故?”“四周漆黑一片,我卻能看到我的手,這不是違反了物理定律麼。”周梧的精分模式又開始了·····

四周忽然開始亮堂起來,漸漸的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樣子。不知從哪裏來的霧氣開始彌漫開來,霧氣形似海浪,一浪接一浪開始了翻騰運動。霧浪打在身上,周梧隻覺得冷得發麻。下意識地蜷起拳頭,手裏被包裹住的霧氣寒氣逼人。忽然間!原本還算是平靜的霧浪猛然間上下翻騰起來,簡直就像被夏季風暴席卷的海麵!唯一的區別就是,夏季風暴肆虐的海平麵那可是雷聲作響,海風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但是,這詭異的霧浪卻是悄無聲息,若不是這能把人骨頭都給凍碎成粉末的駭人溫度,那活人在這裏可真是死得毫不知覺,無聲無息啊!這霧浪一層接一層的撲麵而來,周梧簡直就是要穩不住身形,差一點點就要給魂飛魄散了!

周梧連忙屏息凝神,心裏連忙想想有些什麼可以分散下注意力的。莫明地,心裏突然浮現出一段話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趕忙地把話給念了出來:“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澹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冶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複何及!”念了一次之後,周梧噗嗤的笑了出來“這不是孔明的誡子書裏的一段麼,怎麼這個時候給想起來了?”笑著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又再次念了出來,如此循環數次,感覺身上已經沒有那麼冷了。剛呼出一口氣準備收工,誰知道,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小朋友的記憶麼。細細的看了一遍小朋友這短暫的十三年人生,歎了一口氣,真是溫馨的一家人啊,這一家人日子過得雖然是清苦,但這卻是周梧上輩子的奢望。

父親周榕,農耕人家,老實淳樸,吃苦耐勞對家裏人非常關愛。生於振元四十五年,振元六十五年因傷寒病逝。

母親林薇雨,父親是秀才,因此自幼便跟著父親讀書寫字,熟四書五經,通婦德女則,母親是名震三山十八鄉的一等繡女聽聞祖上曾在皇宮當過職,因此習得一手好女紅,為人溫婉樸實,性子有點迷糊,生於振元四十七年。

大哥周榆,冷靜沉著、麵癱、十足弟控一個,生於振元五十三年,現在三十裏外的私塾上學,外公在那裏任教。

然之後就是原主了,也叫周梧,自小乖巧謹慎,卻不喜四書五經,偏生喜歡那些冷門生僻的書籍。例如符學,木工,製酒諸如此類,生於振元五十五年,振元六十八年因高熱不退病逝,年僅十三。

周梧緩緩地睜開雙眼,周圍的霧浪已經停止了凶殘的翻滾運動,現在正像隻乖巧的兔子,匍匐在周梧的腳下緩緩地向流動。偶爾還頗為討好地卷起一小團霧氣,繞著周梧打了個轉。前方霧氣已經開始逐漸散去,周五眯起眼睛,看到了一扇由霧氣組成的半拱圓門,霧氣如龍一般不斷追尾而環。“唔····答案就在這裏麼。”他輕身往前飄去,身子堪堪觸及拱門然之後又是···眼前一黑【周梧:墨戟!你%¥%¥&……*的又耍老子!舉扇子擋口水的某人:淡定淡定···周老先森,小心你的心髒,好吧好吧,我保證·下章絕對不寫廢話!(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