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我又給夏城打了個電話,主要是問問她到底想怎麼著,我打心眼兒裏不讚成夏城做缺德的壞事兒。

“夏城啊,我林婉衍。”我在思量怎麼問夏城,難道直接問她你到底想幹什麼嗎?

“幹嘛啊?”夏城的聲音懶懶的,似乎心不在焉。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夏城,那個,晚上的事兒……”

“晚上的事兒甭擔心了,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保證她不會全身裸好吧?行了,我知道你擔心我,這邊兒有點事我處理一下,啊對了,顧弭問我你怎麼想的,他說他不跟你賭氣了。我估計他是從良了,你還是好好掂量掂量自個兒吧。”

她這麼一說我愣了一下,準備再說點兒什麼的時候,發現夏城已經掛斷了。

我想我多少對顧弭也有感情的吧,以前發生的種種不快樂都略去,顧弭還是對我很好的,而且每次幾乎都是我在鬧脾氣。想到這裏心裏有一絲抽動,為什麼這麼好的男生被我這種過得渾渾噩噩的人遇到了呢,這不是白白踐踏他了麼,我知道我真的配不上他,可是源自於心中的那種濃厚的難過,分明告訴我我不想失去顧弭這個人,我失憶之前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麼?也許吧,所以心中多少會留下點痕跡,怎麼也忘不掉。

那麼我和顧弭在一起了的話,陳錫眠怎麼辦呢?韋辭又怎麼辦呢?我都沒想過。

如果我自己一個人呢?他們恐怕會更傷心吧,我不可能為了仨男人放棄我一生的幸福。

把電話調成靜音震動之後我便提著包包出去了,之後發生的事,差點兒毀了我的一生。

剛出門,準備過馬路的時候,發現包裏的手機在震動,看著發亮的屏幕,我揉了揉太陽穴,不是我不想接,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韋辭。

沒錯,來電的正是韋辭。我怕他擔心便接了電話,看了看馬路上沒有過往的車輛,也就放心的接著電話過馬路。

“婉衍你在哪兒?我去找你。”他那邊的氣息似乎還沒平靜下來,他跑步了?

“我……”我剛想說:我不用你擔心了,告訴我你家地址,一會兒打車回去。可才說了一個字,發現耳邊穿來了漸漸逼近的車子聲,我轉頭看去,一輛青綠色的大卡車從拐角處橫衝直撞了過啦,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映,整個身子一痛就沒了意識。

(原諒我吧……這節雖然很狗血……可是不寫不行啊...安尋腦子裏的情節大部分都忘光了……堅持看下去吧~)

爾後不知過了多久,有了絲絲模糊的意識,我想睜開眼,卻發現眼睛和鉛一樣沉重,我聽到有人在說什麼,一陣嘈雜,但是都聽不清,似乎還有哭喊聲……

我怎麼了?為什麼渾身痛,動了動腿,發現痛得不得了。根本沒法移動。

等等,我想想……好像是給韋辭打電話的時候被車撞了……之後就沒意識了!

顧弭怎麼樣了……他是不是還在和我生氣……

曲瀾呢,怎麼沒見著她……?

咦……怎麼回事兒?顧弭和我吵架……石頭進獄……沈落落...安眠藥?我想起來了?我恢複記憶了?!不會吧……韋辭...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扯到的傷口那裏很痛,所以放緩了一些,我真的什麼都記起來了!顧弭還說他要跟我在一起,這是真的?!我又扭了扭身子,覺得渾身痛,欣喜地感覺蔓延全身,即使很疼吧……可是顧弭他說要跟我在一起!而且貌似好像……陳錫眠也對我告白了?而且這些都是我從海南回來之後發生的……

我努力在腦海裏搜尋關於海南的一切,但是有很多空白,零零星星的一些片段被我剪切了出來。我在那裏有個哥哥是吧……後來他跟我說了實話,該死,頭開始疼了。等等等等,他對我說了實話之後,便帶我來了北京,在機場巧遇夏城和顧弭,接著我就稀裏糊塗的跟他們在一起廝混了……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脖子上被針紮了幾下,好痛好痛,漸漸地沒知覺了……

“咳咳……”我是被咳醒的,嗓子癢的難受,但是一咳卻拉的嗓子很疼。

我旁邊的人似乎很欣喜,我迷迷糊糊聽到他在說什麼:“她醒了……”之類的。說的是我嗎?我意識很清醒啊,隻是睜不開眼罷了。

“咳咳……水……咳……咳……”我想喝些水就可以緩解一下嗓子疼了吧,可是誰知到我要說句話那麼困難,即使我聽不清也能聽出來我的嗓子都沙啞了。

“夏城!給她水快快快……”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有什麼滑滑的東西到嘴裏了,清涼清涼的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