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繁華的街道,心裏起了一絲想要逛街的念頭。剛準備要翻翻錢包看看錢夠不夠的時候,電話就響了,是陳錫眠的。我接了電話,淡淡問道,“幹嘛?”

“我知道你為什麼離開了,你要走我不留你,但是我告訴你,任你在哪裏工作,這種事也不會因為你的離開而不會發生,你太天真了,假如你到了另一個地方,也聽到了這種流言,你是不是還是決定辭職?那些人說的沒錯,你根本沒受過苦!你怎麼不想想那些高官?他們是怎麼當上去的?不也是每天經曆這種被人唾棄和被人傳流言的生活嗎?你以為你自己就很受委屈嗎?還有,你覺得你可能在到別的地方工作嗎?你連專科的畢業證書都沒有!你還想著去哪兒啊?”

我壓抑住自己想哭的情緒,“是!我是沒受過苦也沒受過氣,可是我要走,那又能如何?我就是不願意在你這兒受氣了!怎麼了吧?我在別地兒受氣也不想到你這兒來了!就算我到不了別的地方也有人養我!”

說完就氣憤的掛斷了電話,他攪了我的好心情!我幹脆直接關機,萬一他又找我那就煩死了。後來又仔細琢磨了琢磨,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陳錫眠說的沒錯,但是為什麼我就是很氣憤?

覺得有些餓了,到了一個賣牛肉麵的地方買了一碗牛肉麵。

門外有個在彈吉他唱歌的殘疾人,見到這種人我第一印象就很差很差,其實也不是瞧不起殘疾人,而是他既然可以做這種事情,那為什麼還要賣唱?在我心裏賣唱和古代妓院賣藝是一樣的,印象都不怎麼好。

扒了幾口麵條就結賬,完了之後看到幾個人稀稀拉拉的圍著那幾個殘疾人,他們拿紙板和鐵片做成了架子鼓,吉他也很破舊了,聽起來幾乎是在清唱。

我淡淡的瞥了幾眼,準備打的坐車回家,當然是去夏城家,我想我該好好的靜靜了,夏城這個時候早就去上學了吧?到了夏城那兒再打給韋辭好了。

“如果我連自己的脈搏都難掌握如果我變成回憶退出了這場生命……”

漸漸的我離這聲音遠去……

昏昏沉沉的到了夏城的門口,拿出她給我配的鑰匙也沒看裏麵有沒有人就進去了。

“你終於回來了。”

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響起,我納悶的抬頭,咦?陳錫眠怎麼在這兒?他特地在這兒等我的?他怎麼知道我會在這兒的?而且他怎麼進來的?

“你怎麼在這兒?”左思右想還是把我心裏的疑問問出來了,他沒給我好臉色,“你說我怎麼在這兒?我給韋辭打電話,問他你去哪兒了他說不知道,你覺著除了夏城這兒你還能去哪兒?”

“你怎麼知道韋辭電話的?先撇開這個不說,你來這兒又為了什麼?我都說了我不去了!”我皺著眉把鞋換了。

他聽到我反問他,先是臉色有點僵硬。恢複淡然之後,不客氣的說道:“既然先撇開那個,那麼我先告訴你我為什麼來這兒?你到底鬧哪樣?她們幾個嘴巴管不住你就非得鬧辭職麼?你承受能力怎麼變得這麼差了?我來這兒就是帶你回去的。別把自己當老大,你可能還不是太清楚,剛進公司的一個月內不可以辭職,試用期過後再任由你怎樣,公司的事由不得你,還是乖乖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