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這浩浩蕩蕩的爭奪戰爭中,伏光石碎成了四塊,分別落到了不同的人手中。隻是,這伏光石到手之後,這四個人才發現,破碎的伏光石雖然依舊可以將光能轉化為靈力,但是那靈力卻並不能被他們所擁有。
再後來,這四個人各自發明了一種咒術,並把此咒術的名字和修煉方法刻在了伏光石上。
邪門的事情自此發生。
每使用記載於伏光石上的咒術犯下一宗殺罪,那對應的伏光石上就會莫名其妙增加一道劃痕。是以,那痕跡又被稱為罪痕,伏光石又被稱為刻罪石。
而且,伏光石的每道罪痕裏都藏有一股蠱惑人心的強大戾氣,罪痕越多那股力量就越強大,最終這蠱惑人心的強大戾氣凝聚在一起形成了有意識的罪咒。
罪咒,可自行複製刻在伏光石上的咒術行為,而進行殺孽之罪。四大罪咒無一不凶戾萬分,但因為罪既存在便無法抹殺,是以,罪咒也殺不死,隻能將其封印起來。
每塊伏光石內,都封印著一種上古罪咒。記載在伏光石上的那四種咒術,也都成了禁術,又稱為上古四大禁術。
上述提及的魑魅咒術便是上古四大禁術之一,它相當於是魑魅罪咒的前身,是一種食人生魂增加施咒者修為的陰邪咒術。中術者的死狀與夜間的那些死者幾乎是一模一樣,皆是無傷無痕,睜著一雙無法合上的眼睛。死者瞳孔中倒映的那個圖案,就是魑魅咒術的圖案。
花酌之所以確定作案的是魑魅罪咒而不是有魑魅咒術,是因為瞳孔圖案後的那個“罪”字。若是使用魑魅咒術作案,中術者的瞳孔之中隻倒映著一個圖案,並不會出現“罪”字。隻有魑魅罪咒,才會出現那個“罪”字。
這半個月來,夜間死了大概十七八人,這般算下來,魑魅罪咒也已接連食了十七八人的生魂,當真是猖狂得很。
不過,這般事情,對於魑魅罪咒而言,才隻是一個開始。若是不能將它封印了去,更猖狂的事情還在後麵。
這剛醒來就碰到這般事情,花酌心中隱隱有種預感,這次她的“重生”,決計不會簡單了去。
不知這具身體的原主在她這次“重生”中扮演了何種角色,她此後又會被扮演怎般角色?
越想越頭疼,花酌歎了口氣,回想一番,自從她重生以來,就沒發生一件讓她稍感欣喜的事情。
這般思索歎息間,花酌已經來到了街市之上。
陽光照在她身上,很是溫暖。她看著自己在陽光下的那點人影,再次微微歎了一口氣。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總會留下痕跡的,無論是多麼棘手之事,都會逐步一一解開的,不過是時間和耐心的問題。
她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了。
這番,花酌終於知道南星為什麼總是與她說對不起了。
魑魅屠城的背後凶手竟然是南星?!
她早就應該想到的。
陶俑人若要完成點墨,除了需要有活人做的“墨”,還需要有一具生屍。一提到生屍,她現下就會聯想到魑魅罪咒。若是這城墓中所有的陶俑人裏都埋著一具生屍,那麼,這一城墓的生屍是從哪裏來的?
答案是——
兩百年前的那場魑魅屠城!
兩件事情的時間,乍一看對不上,其實是對的上的。“拱手讓江山,不登封仙台”的典故發生在三百年前,並不意味著這城墓點墨也發生在三百年前。
想到這般,花酌一時之間更是心亂如麻,南星曾經在她身邊一段時間,學會操控伏光石也並不奇怪,她對伏光石的了解自然勝於蒹伽,再者兩百年前她又已修煉成妖鬼,實力自然不可小瞧,在蒹伽背後動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