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的那場魑魅屠城的幕後操控者竟然會是她麼?!
這……
花酌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心中不知是何般滋味,手指動了動,抬手去按眉心,發現自己還帶著麵具,便垂下了手,緩緩開口問道:“南星,兩百年前施安國的那場魑魅屠城與你可是有什麼關係?”
南星忽然跪在了地上,低低沉沉悶悶的聲音從地麵傳了上來,她道:“是我。花姐姐,對不起。”
花酌現在聽到這聲“對不起”,再看到南星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地上,隻覺得頭疼,她道:“南星,你若因為此事與我說對不起,其實並沒有必要。你先起來吧。無論兩百年前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都沒有必要同我交代什麼,你交代錯了人。”
南星聞言從地上抬起頭,麵具下的那雙眸子裏都是淚水,她望著花酌,淚水中一片破碎,道:“兩百年前的那事兒確實是我所為。隻是,花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
花酌聞言愣住,知道這其中事情不簡單,蹲下身子,看向南星,道:“控製不住,是什麼意思?”
南星依舊是伏在地上的姿態,道:“那時候,我剛帶上點墨人麵具,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就像……有人在操控著我。花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有人在操控著她?
花酌一時怔在原地,這中間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她目光凝然,落在那個點墨人麵具上,是因為這個麵具麼?
南星微微直起身子,看向花酌,道:“花姐姐,我沒有騙你,也不是為自己開脫,當時,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自己好像成了另外一個人。”
花酌收回思緒,搖了搖頭,道:“南星,我並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這事情恐怕不會簡單。”她微微歎了口氣,目光落在南星臉上的麵具上,“這麵具,有辦法摘下來嗎?”
南星抬手摸了下臉上的麵具,搖了搖頭,道:“我殺了上一個點墨人後,這麵具就在我臉上了,我曾經也試過要把它摘下來,可是,摘不下來。”
花酌先前雖然是對點睛麵具有些許了解,但也僅限於了解,在此之前從未接觸過,不曾想過殺了上一個點墨人,那麵具竟會自行覆到新的點墨人臉上。還有失控……
花酌扶了下南星,道:“南星,你先起來,你這般我不好與你說話。我一無權二無立場可以審判你,所以你不必這般。”
南星道:“可是那伏光石是……”話說一半,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她及時把後麵的話吞咽了回去。
花酌明白她的意思,無非是她從她這裏學了操控伏光石的法子,若不是從她這裏學了那法子,也沒有後來的事了,覺得有所愧疚。花酌覺得,能學去也是她的本事,沒有必要對她心存愧疚。能做到問心無愧已是不易,更別說無愧他人了。
說到伏光石,花酌又想起來了另外一件與伏光石相關的事情,順口問道:“南星,你知道巟水那件事情嗎?”
南星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隻知道它消失了,許多人說是自然變遷引起的,但是我想,應該不止。這中間的細節,我也不知道。”
花酌也想到會是這結果了,並無失望情緒,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她需要確認一下:“魑魅屠城事件後,蒹伽死於伏光石的魑魅咒術,這件事情,與你是否有關係?”
南星搖了搖頭,道:“花姐姐,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花酌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因為不是南星做的也鬆了一口氣。
魑魅屠城事件與殺蒹伽的不是同一個人,殺了蒹伽拿走伏光石的會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