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久清突然跪了下來,“久清的確並不簡單。”身後軟羽和湖月也慌忙下跪,“久清雖然年紀輕,卻也有雄心壯誌,囹國不反對經商,久清便想做出一番成績。”說著洛久清跪拜,“久清想做皇商。”
“皇商?”太後淡淡的笑:“憑的是什麼呢?”
“憑久清的緞子。”洛久清自信的微笑:“久清仔細研究過市麵上所有的綢緞了,就連現在的皇商瑜嵐閣,恕久清直言,也沒有不二天宮的精致。”
太後輕輕笑出聲,“可你知道瑜嵐閣的掌櫃是何人麼?”
洛久清心頭冷笑,是太後的娘家嘛,我自然知道,而且還知道玉麵羅刹抓住他買官賣官一事,那老頭子已經對滅鬼門百依百順,上個月就給太後遞了辭去皇商一事,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如何不知?
“久清不知。”洛久清露出些微疑惑,“這生意便是生意,掌櫃身份再高貴,也不如做好料子來的實在,太後覺得,久清說的可對?”
太後一雙和善的杏眼眯了眯,心頭疑惑,這堂哥遞辭之事自己還沒批準,該無人知曉才是,看這個女孩,清澈的眼神……難不成真是她把人想的太複雜了?
“母後。”清冷平淡的聲音響起,“兒臣來遲了。”
“見過王上。”洛久清轉過身對著皇帝一拜。
墨子臨一雙冷漠的眸子並沒有落在洛久清身上,他隻是淡淡開口,“平身。”
“謝王上。”洛久清中規中矩的起身,不敢引起墨子臨的注意,畢竟自己曾經是和蕭麟芝一起進宮赴宴的,若是現下被墨子臨發現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太後抬眼平平淡淡的瞥一眼墨子臨,“今日怎麼這麼晚才來請安?”
墨子臨的眸子閃過一絲冰冷,“今日大年初一,幾個嬪妃非要來給母後請安,孤攔了許久。”
“哼。”太後冷笑一聲,“哀家喜清靜,若是她們再無休止的喧嚷,就別怪哀家不客氣!”
“孤讓禦膳房今日給母後做了新齋。”太後沒讓墨子臨坐,墨子臨就站著,本是討好的話,卻讓他硬生生的說的那麼冰冷。
太後頷首:“難為王兒了。”語罷又接著問:“沒有鵝犬之肉吧?”
墨子沾臨的臉色更加冰冷了,“上次的事情不會發生了。那個妃子,孤已經將她杖斃。”
“做得很好。”太後微微一笑,這才發現王上站著一般,和藹道:“王兒怎麼站著,來,坐哀家身邊。”說著她對也站著的洛久清隨意指了指椅子,“你也坐。”
“謝太後。”
“王兒,這是難清閣的掌櫃。”太後笑眯眯的看著墨子沾,“今日來給你也帶了兩匹緞子。”說著她一招手,“鄧豐,把這幾匹緞子再給各宮嬪妃帶去。”
“是。”剛剛接洛久清進門的那個公公趕忙從錦琯手中拿過了錦緞。
這個太監竟然是王上身邊的太監……洛久清不由得孤疑的抬眼看向墨子臨。
墨子臨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似乎有輕微的抖動,他的側顏完美無缺,肌膚潔白無瑕,雖然是手握一方大權的帝王,威嚴讓人不敢直視,可是又長的這樣好看,好看的讓人錯不開眼。
洛久清感覺自己心緒有些紊亂,便趕忙移開目光。太後恰好在此刻說道:“皇商之事,哀家會考慮,若事情可成,便有旨意下達。”
洛久清知道這是逐客令,便站起身,對著太後王上又是行一個大禮,“久清告退。”
“那孤也先走了。”墨子臨突然這麼說道。
洛久清心裏不由得皺眉,估計事態發展不太對了。
果然,剛出了宣儀宮的門,洛久清還特意在墨子臨說話之時就加快步伐,卻還是被墨子臨追上了。
“桃花娘子,別來無恙。”墨子臨慵懶道。
洛久清握緊了手,微笑的轉過身去,“小女子惶恐,王上叫小女子什麼?”
“欺君罔上,可是大罪。”墨子臨麵無表情的看著洛久清,輕聲說道。
“小女子沒有說自己不是吧?”洛久清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幼時母親在世時,常常這麼叫小女子,剛剛王上一叫,讓小女子,備感親切呢。”
墨子臨走前兩步,逼迫洛久清直視他的眼睛,洛久清得體的看著墨子臨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
停頓一會,墨子臨見洛久清毫不膽怯,不由得一笑,“很好。”
“王上是在誇小女子麼?”
墨子臨掃一眼大氣不敢出的軟羽和略微有些緊張的湖月一眼,一把拉住洛久清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