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可以苛求,而幸福隻能妥協。
已經不記得這話是曾聽誰說起。
麵對孟皓,第一次,讓我開始發自內心的感歎,有些愛情隻能回憶,而幸福卻著實需要用雙手去爭取並創造。
記者會事件後,我的生活開始有了另一種轉變,人們開始異論這個年輕的富二代,如何的藐視生活,所幸的是,蘇宇,卻漸漸的淡出了緋聞攻擊圈內,人們談笑間,無一不驚羨和好奇我即將邁入的豪門生活。而我,在經曆過許多的事情過後,決定徹底的忘記蘇宇,重新麵對孟皓,不是因為感恩,而是因為,我,確實需要轉變,改變這樣的生活,戒掉蘇宇這個名字在我心裏的根生地固。
然而,我也再一次審視自己的時候,才發現,忘記蘇宇,原來是那麼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因為我總是懷念,習慣了這樣的懷念,在我的大腦裏,似乎除了蘇宇,已經找不到任何意義,也許不是我無法改變,而是的畏懼改變,畏懼那抹深埋在記憶的底端的陽光身影漸漸隱去,直到消失不見,我的世界該會變得如何昏暗?
“我不強求你忘記他,隻希望你心裏能有容下我的一點位置。”好像這個世界上的每個暗戀的男人都會說這一句話,就連此刻的孟皓也不能例外,我輕歎,人總是不能抹掉身上那種世俗味兒,就連對白都變得如此俗不可耐。
我想我無法承諾天長地久,因為我害怕我終是無法抵禦心底那個最固執的自己,對著冰冷的電腦屏幕,一鍵一頓的敲出幾個字:對不起,請給我時間。
電腦的那頭,他沒有久久沒有回應,我望著身後的明朗星空,久久歎息。轉回頭,幾個字閃在屏幕上:如果可以,請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跳出記憶的圍城。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似乎就已經很了解我,這長長的一年來,我們之間的文字遠遠多過於語言的對白,或者更多的時候,相見無語,相視卻了然,回頭一顧,其實太多的語言,也早已通過雙眸化為無聲的對白。
“如果可能,我希望在這十五天裏能夠愛上你,也許這樣,才是最圓滿的結局。”
我不知道這有沒有可能,可當我回複這些字眼的時候,我竟是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所謂歎息,所謂挽惜,然而一切,從消息發出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有些承諾,必須需要行動來委以舉證。
日子開始過的快樂而充實起來,我努力的調整著自己去愛他,去接受他,然而,隱隱間,卻總有一股壓抑輕輕的向我施壓,也許正是因為太過刻意,才讓我有些欲罷不能,對於這一點,孟皓提議,帶我和宇翔還有母親,去歐洲玩幾天。這讓宇翔的心情雀躍不已,然而母親臉上,卻總讓我覺察出某種輕然的憂慮。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剛與孟皓看完一場電影,車上的我意外的接到了冠嵐的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那頭,傳來的沉重的聲音,良久,燕子低低落寞的聲音傳了過來:“恩妮,我~你能過來一趟嗎?”
我無法理解她此次的目的,竟然巧在這個時候,在一切都幾欲風平浪盡之後,她的一句憂傷,意圖打亂我所有的預備。然而,我卻還是偽善的裝著沉著回應:“燕子,你有什麼事嗎?”
“冠嵐的爸爸,你~你能不能來看看他?”說這些的時候,她有些語無倫次。
“他的父親?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想笑,腦子裏浮現出他父親在我腦子裏的唯一記憶 “我們家不接受這樣的女孩!”。而今,什麼樣的理由,讓我去見他?宇翔嗎?
“求你,恩妮~能不能,看在冠嵐的麵子上~”
“燕子,我不會帶宇翔去的。”
“恩妮~”
她還要說什麼,我決然的掛了電話~關機~
那句話,真有意思,‘看在冠嵐的麵子上~’我無法理解他怎麼沒有看在孩子的麵子上,為我,為宇翔,為了母親,還有蘇宇,站出來澄清這一切?在我最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一句客套的拒絕都沒有,這就是男人,那就是我曾經努力為之撮合的朋友?我苦笑。
Keith看了一眼我,不帶一絲言語,他知道的,有些事,我若選擇沉默,即使他要問,我也不會說起,然而有些東西,我不說,他也會有辦法從其它途徑知道,隻不過,他選擇的是在此刻,尊重我,以及我的沉默~
那天晚上,母親毅然的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說,讓我放棄和孟皓去歐洲的計劃。我啞然的看著這個平時從不幹預我任何決定的母親,突然之間,我才發現,在她的臉上,我居然找不到她讓我拒絕的任何可能的理由。與我同樣愕然的,還有孟皓。“伯母,你這是?”
“孟少董,你對恩妮的心,我都了解,可是,希望她留下來,也並不是我無理,隻是因為有些事情,需要她去做。而她,而必須要去做。”母親淡定的眼神裏,含著一絲苦澀,一時間,我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有些事情?需要我做?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