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事件之後,小皇帝被太後禁足在清心堂悔過,除了上朝之外,門外的看守根本不讓他踏出房門半步,更別說是讓他出宮了。
偷偷從門縫看了一眼門外站得跟一尊尊石像似的的侍衛,小皇帝心裏暗自得意:母後以為把朕關在清心堂就可以讓朕出不去了,卻不知這清心堂的供桌後麵有一通向宮外的密道。
太監小鬆子捧著便裝,哭喪著臉地勸道,“陛下今天咱們還是不要出宮了吧,萬一讓太後知道了,奴才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小皇帝瞪了他一眼,不高興道,“少廢話,趕緊為朕穿上!你要是不帶朕出宮,小心朕現在就叫人砍了你的腦袋!”
“陛下~”小鬆子神情極為哀怨,卻又隻能十分無奈地為小皇帝穿上了便裝。自從小皇帝無意間發現牌位供桌下有這麼一個通向宮外的密道時,三天兩頭便往外跑,作為當今皇上的貼身太監,小鬆子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小可愛好些日子沒來金府,夏水依正愁著要如何進宮去取帝皇血的時候,小皇帝卻自己送上了門。一時間,夏水依憂喜參半。喜的是終於有機會取到帝皇血了;憂的是要自己如何對這樣小的一個孩子下手呢?
小可愛找遍了金府也沒見到金城,這時看到夏水依,張口要叫她“醜八怪”時,想到先前自己被她打得險些開花的屁股,當即改口說道,“喂,你見到城哥哥沒?”
一提到金城,夏水依臉頓時沉了下來,她沒好氣道,“誰知道這會他又帶著那狐狸精上哪裏風流了!”
見小可愛一臉不解的表情,夏水依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那一句話對於這麼點大的孩子來說確實有點複雜。於是改口說道,“他帶上官若蘭去遊山玩水了!”
一聽金城不在,小可愛頓時垮了臉,他嘟囔著,“難得跑出來一趟,城哥哥竟然不在,本想叫他帶朕去玩的說。”
夏水依眼珠子一轉,心裏頓時有了計劃,她笑臉迎道,“城哥哥不在,夏姐姐也可以帶你去玩啊!”
“你?”小可愛打量著她,鼻子發出不屑輕哼。
夏水依的眼角抽了抽,她隱忍地握緊了拳頭,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心裏頭卻在暗罵:臭小鬼,你那是什麼表情,和我玩很丟人嗎?!要不是小太監在,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小可愛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後,很勉強地歎道,“好吧!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街道上,叫賣聲此起彼伏,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就連空氣裏都混雜著各種食物的香味。夏水依在心中暗歎:作為雲羅國京都的朝陽城雲集了各國的商販,幾乎牽動著整個雲羅的經濟之脈,也難怪其它國家一直以來都窺視著這個地方了。小可愛在樂此不疲地在各個攤販中穿梭,見到什麼都覺新鮮。小鬆子卻一臉緊張緊跟在他的身後,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主子弄丟了,絲毫不敢有半點鬆懈。
夏水依暗自慶幸:赤炎一大早就了出門,小媛又剛好被管家叫去給上官若蘭熬藥去了,還好這兩個小跟屁蟲不在,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支開他們呢!夏水依看著小鬆子手忙腳亂的樣子,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我知道個更好玩的地方,跟我走!”夏水依抓起小可愛的手,不等他反應過來,拉著他就鑽進人流中。見主子被那個女人拐進人流中,小鬆子一下子慌了神,待他想追過去時,早已瞧不見主子嬌小的身影。
街角,幾名黑衣男子將一切看在眼裏,暗影輕哼了一聲,“那女人就是金城的過門妻子?”
“是!”回答的男子遲疑了會,他道,“不過,這陣子為了上官若蘭,金城和這女人似乎鬧得有些僵,對她很是冷淡。照這情況,我們抓她恐怕無法對金城構成威脅,不如從上官若蘭入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