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中夏水依消瘦的臉頰,小媛心疼地抱怨道,“少夫人,看你這陣子都瘦成什麼模樣了!”
“瘦了嗎?”夏水依出神地看著銅鏡中臉頰已經微陷的臉,喃喃自語道,“好像是瘦了些……”
小媛不高興地放下手裏的梳子,氣道,“什麼一些,都快不成人形了,想當初,你一頓可以吃上好幾碗,現在吃了兩口就說飽,這樣折磨自己不瘦才怪!”
“我實在吃不下嘛!”夏水依見小媛還要說些什麼,趕緊岔開話題,“赤炎呢?這兩天怎麼不見人影呢?”
小媛搖了搖頭,道,“這兩天赤炎蠻古怪的,老是往外跑,問他做什麼,也不說。”
夏水依皺了起了眉頭:那天情緒失控對他說了些失去理智的話,那孩子該不是當真了吧?!
一個家仆捧著一封信走了進來,他對著夏水依行了禮後,恭敬道,“少夫人,方才有一老者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老者?”夏水依困惑地接過信,揮手便讓家仆下去了。
“是少夫人娘家的人嗎?”小媛好奇地問道。
夏水依肯定地搖了搖頭,她疑惑地拆信一看,頓時驚住了:師傅蒼墨約她去胭脂坊?如果不是識得師傅老人家的筆跡,夏水依都要懷疑是無聊人士的惡作劇了。
“小媛為我叫輛馬車,順便再準備一身男裝!”夏水依將信放回信箋中,她轉身對小媛吩咐道。
“啊?!男裝?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小媛不解。
“不是我們,是我!這次你留守別院等我回來!”
“少夫人!”小媛不依了,撅著嘴。
夏水依衝小媛板著臉嚇唬道,“不許有異議,趕緊去準備,你要是再不去,今晚我絕食”
“少夫人,你!”小媛鼓著小臉,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去為夏水依準備東西去了。
竟然要拿這個來威脅才使喚得動自己的丫鬟,天底下最滑稽的主仆恐怕要屬我們了。想到這,夏水依欣然淺笑。
胭脂坊
看著老鴇一臉笑意地迎過來,夏水依滿意地摸了摸胡子,心想:看來我的裝扮很成功,上回鬧成那樣,老鴇這回都沒認出我來。為了不讓胭脂坊的老鴇認出自己,夏水依特地給自己貼了一臉的假胡子。
“大爺,快請進!快請進!我們美女如雲,姑娘個個嬌俏,包您滿意!”
夏水依壓低聲音,在老鴇耳邊說到,“墨塵求見蒼老前輩!”
聽到夏水依的這句話,老鴇神色變了變,她看了看夏水依,突然揚聲道,“原來是找我們如煙姑娘啊!”
“來!來!隨我來!”老鴇不由分說地抓住夏水依的手,領著她便往後院走。
夏水依一頭霧水,師傅在信裏說隻要到了胭脂坊跟老鴇說“墨塵求見蒼老前輩”老鴇就會帶她去他,怎麼是去見那個如煙了?
老鴇領著她走進了後院的一小屋子,一進門,老鴇便將房門關了起來,嚇得夏水依起了一身的疙瘩:這老鴇想幹什麼?
老鴇走到小房間裏那麵掛著畫軸的牆麵,掀起畫卷,按下了牆上小暗格裏的機關。伴隨著石頭挪動的聲音,地上出現了一口地道。
夏水依怎麼也想不到蒼青師傅會叫她來胭脂坊,更想不到胭脂坊後院的小屋會有這麼一個地道。夏水依頓時驚悟:難怪那次找不到金城,原來是躲這來了,不過他是來見師傅的嗎?還是……算了,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你找的人就在裏麵,下去吧!”老鴇一改風騷,此時的神情像石頭般沉硬。
夏水依感到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心裏一下子沒了底:要下去嗎?會不會是陷阱?可是都到這裏了,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如進去看個究竟也好。想著,夏水依硬著頭皮順著地道的石階走了下去。夏水依順著地道找到了一間小石屋,而蒼墨此時正坐在這簡陋卻構造精致的石屋裏一個人下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