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芷姿皺眉。
那副畫她畫的是大梁太子景軒的別苑,流落在外更是不妥。當時,她是無奈想借畫送消息而已。
“花姑很想弄回來的,隻沒想到買畫的客人意外死了,那畫兒遍尋不獲。買畫人臨死之前說那畫兒是被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搶走了。”
牛犇插嘴。
“胡說!光搶畫做什麼?”
季芷姿不肯信。
“是真的,盡管我們也不願相信。那神秘人就搶走了畫,連那房中金銀珠寶都沒要。”
牛犇感歎。
季芷姿重重拍了拍桌子,氣的不輕。這年頭,還有光搶畫的賊人。
就這樣,花姑和牛犇卑躬屈膝的出了院子,暗歎一聲,還真跪在了蕭皓(三)院子外麵的過道上。經過的土匪們議論紛紛,不過都覺得三當家是在給三夫人‘出氣’。
屋內,季芷姿正氣不過呢。
“小七,你畫了兩幅什麼畫?那是不能流落在外的。”
蕭皓說。
“我也知道啊。當時,情非得已嘛!花姑說隻要賺銀子,她不管用什麼手段。”
“沒事了!”
蕭皓(三)將人攬入懷中。
“蕭三哥,你派人去取畫吧,燒了最好。”
“嗯,小馬你去。”
“是。”
“哎,速去速回啊。”
冷城提醒。
這會子,他與司馬寒一起出來,將房門一關。
“蕭三哥,我們要在黑石寨待多久?”
“快了,我正在布置!小七,你別怕。”
“我不怕的!蕭三哥,我失蹤這麼久,宮裏沒生氣嗎?有點意外。”
“很生氣來著,不過你放心有惠親王爺呢。王爺很早就進宮了,所以陵城才奉命開了一家‘柒寶藥鋪’分店。季晟還大張旗鼓的帶長樂縣主來開店,掛匾額的時候舞龍舞獅,熱鬧的很。後來又以長樂縣主名義,贈醫施藥,又在城南、城西設了粥棚給乞丐和難民。”
蕭皓低聲解釋。
“那皇上還挺好的,替我力證。”
季芷姿臉紅。
“你明白就好,所以不要胡思亂想。”
蕭皓又給季芷姿倒了一杯熱茶。皇帝麵對惠親王的請求無法不同意,畢竟奕世子又病了不是?可皇帝對季府卻沒客氣。這不,季常父子都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他不敢告訴季芷姿,怕讓她憂心。
“小七,你怎麼沒說另一幅畫是什麼?”
“啊,沒說嗎?那個不重要的。蕭三哥,我兩幅畫都沒落款和題字,不承認就行了。誰都知道是弄玉畫的,不幹我的事。現在,弄玉就是輕紅,輕紅是花姑派來監視和服侍我的丫鬟,人不算壞,卻見死不救。”
季芷姿歎道。
“傻丫頭。”
“什麼?不許罵我。”
“嗬嗬。遵命,我的縣主。”
蕭皓一笑。
“人家這個縣主多慘啊,辛虧我跑掉了。唉!不知道爹和二哥有沒有想我?扮我贈醫施藥的人是語妹妹吧?都麻煩她兩回了。”
季芷姿放下糕點,端著茶杯輕輕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