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笑道。
季芷姿瞪大眼睛,手動不了,腳也踢不上。這是什麼意思?
花姑、牛犇出了關押季芷姿的閣樓,外麵的打手人數增加了一倍。輕紅給季芷姿解了繩子,翠柳已被兩個打手拖去赤樓了。
季芷姿手腳一動,拉著輕紅,張了嘴無聲,用手比劃也不知她能否明白。輕紅歎了口氣!
“你是想問赤樓還是翠柳?算了,我都告訴你。我不是告訴過你,在這兒隻要是女的,被客人看上都會被花姑送去嗎?赤樓是調教姑娘們的地方,共有三層。最上麵一層不過是教導姑娘學琴棋書畫和歌舞茶藝;第二層是教姑娘如何服侍客人的。最下麵一層是懲罰,不管是姑娘還是婢女,一旦犯了重錯,就會被花姑發配到那層,任憑春嬌樓打手輪番欺淩、玩弄。有的被押進去一夜就沒了命!”
輕紅說著,已流下淚來。今日是翠柳被送去,她呢?不知是那日。又或者說,就連弄玉這樣的,真把花姑惹火了,也逃不掉。
季芷姿驚呆了。
“事已至此,再想也無用,你好好休息,不要亂來。弄玉姑娘,求求你,哪怕不為自己,也替服侍你的下人想想。都是人命啊!”
輕紅哭道。
季芷姿跌坐在地,又是因為她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幹淨柔軟。可為了她,珊瑚死了,四十名帶刀侍衛死了,楊樹也重傷未愈。賀剛護駕不利,也不知會怎樣?
輕紅看了一眼,將弄玉扶起躺在床上,又給她蓋了棉被。這張床加了鐐銬兩對,她將弄玉的手腕、雙足分別套進去,無法大動。
如此過了兩日,季芷姿服的啞藥時間過了,她又能出聲說話。花姑命人帶來翠柳,翠柳赤裸著身子,死不瞑目,人隻用一張草席裹著。
“弄玉,花姑我的性子是好,可也有脾氣的。這回,算翠柳替你擋災了。你乖乖養著!”
“把她厚葬吧。”
季芷姿開口。
“嗬嗬!不需要,扔亂葬崗就行。”
花姑一揮手,自有下人將翠柳屍體拖走,用板車從後門出去,直奔城西亂葬崗,一扔了事。春嬌樓死的人多了,誰會在意。
季芷姿心中一痛,氣得說不出話來。
花姑一拍手,四個婆子上來牽製住季芷姿。
“帶我去哪兒?”
“赤樓。”
“啊?”
季芷姿小臉蒼白。
“別怕,你呀,命好。花姑我帶你去第三層學個一技之長。你會不會的?”
“不太會。”
“沒事兒,看你機靈的很,應該能學好。”
花姑帶季芷姿走了,輕紅依舊跪在地上。不久,季芷姿被人架著,從底層到二層,再到第三層。地層中,每個房間大開,幾個或十幾個打手不分日夜折磨女人,有的人哭喊,有的忍耐,有的甚至被按在院中。
花姑當沒看見一般。
季芷姿腳下一軟,辛虧四個婆子架住了她。
“怕了?知道怕才好,這裏從來不是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