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回過頭來，柔聲道。
而二層，也是每個房門大開，一些年紀大的女人手持軟鞭或尺子，正在教導年輕姑娘。各種不堪，令季芷姿咬牙切齒。
“這個，你也不怕，雖說身子是女人最好也最終的本錢，但若有本事不靠它也替樓裏賺大把銀子，花姑也決不虧待。你可知，本樓最好的琴姬，她隻需要彈奏一曲，就可以了。這便是有一技之長的好處。”
花姑既像規勸，又像警告。
季芷姿順從的點點頭。
“能明白，就最好了。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明白嗎？”
“若近若離，看得見吃不著。”
季芷姿答道。
“對。”
花姑鼓掌。
“弄玉，你底子最好，因此必須要懂得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別弄巧成拙，也別輕易給與。輕易得到的，男人不會珍惜；看得見摸不著，勾得他心癢難耐，舍也舍不下的時候再出手。那個時候，你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想喝他的血，他都給。”
花姑又道。
“花姑，你懂得真多。”
“嗬嗬！不用拍我馬屁，我不吃那一套。隻要你乖乖給我賺銀子，我可以不管你是用什麼？但你若蠢笨得學不好，那就隻有去二層接受調教了。”
“我能學好。”
季芷姿心思一動，先過眼前難關。
“我喜歡聰明的姑娘。走吧，別耽擱時間。”
“好。”
赤樓第三層不僅是美輪美奐，而且每個房間都雅致無比。在房間裏，左側擺了一張古琴或箏、一副棋子、筆墨紙硯或繪畫用的各色顏料。右側，放了一排舞裙或幾把別的樂器。
“這間房是第十三號，給你專用。”
花姑說。
“我每個都會認真去學，再挑一樣天分最高的專門練習。如何？”
“好，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花姑點頭。
“話很簡單，可要從中挑一樣卻很難。我需要時間！”
“一個月。”
“花姑，你不是說笑吧？一個月？這些東西就算在別人家，也要從小學起，待長大那是十數年心血結晶。想賺大錢，也別舍不得投入啊。”
季芷姿動怒。
“難道要給你十數年去學這些？”
花姑嘲諷。
“我不信那個姑娘能一個月跑完一遍，至少不能太離譜。”
“這？”
花姑略一遲疑，確實是。
“一個月，不能再多了。屆時，你若沒辦法弄一技之長，隻好到二層了。琴棋書畫什麼的像個模樣就夠了，不用精，再被調教一下也能成。你別犯傻，說到底一個女人能不能栓住男人？得看床上。”
“你？”
季芷姿被說得臉頰通紅。
“嗬嗬，如今臉皮薄，日後就懂了。”
花姑瀟灑走人，房間外有人看守。
季芷姿坐在房內，琴棋書畫她自然是學過的，本想多為自己爭取點時間。可花姑隻給她一個月，一個月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輕紅是傍晚過來的，入往常一樣服侍。季芷姿看了看，棋她是最差的，琴技不錯，可惜聽曲子，是不用出去的。書就算了，最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