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山對趙飛說。

“我會的,小孫就那個性,我保證,他不會亂來,要是他亂來,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趙飛說,表情倒是蠻誠懇。

“那最好不過。”柳南山說。

趙飛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笑的很不自然,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等對方的人走完後,柳南山這才又一次恢複的笑容,對我說:

“小斌,不用怕,他孫老五再有膽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的,趙詐唬的人越沒水平,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好久沒有見過這場麵了,現在看到血還真有點頭痛,往後做事都小心點,這年頭誰知道誰後邊是什麼實力。”

隨後我們離開了風波亭,我回去的時候坐的是賈吉的車,在車上的時候,賈吉沒有開口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沉默著抽煙。

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賈吉和江雄阻止了我,就算他們不阻止我,我也無能為力。

姚中華被孫老五打了半死,我們不能沒有交待,讓白雪受傷,大概是唯一的辦法了。縣城雖小,但各方的實力很錯雜,如果因為這件事情真正打起來,兩敗俱傷是少不了的,死人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我處的時代,跟我老子的時代不同,是一個金錢社會,熱血和義氣往往是要打掉一些折扣的,能這樣一個結果就已經不錯了。

“我能去看看白雪嗎?”快到賓館的時候,我問賈吉。

“我現在就帶你去。”賈吉說。

到了賓館後,賈吉把我帶到了賓館的地下室裏,地下室很大,堆放著很多東西,有切割機,電鋸,還有一套作飲料的設備,是賈吉以前準備開蘋果醋廠,但申請沒有通過,遺留下來的設備。

賈祥坐在設備旁邊一張用亞麻板釘起來的桌子上,抽著煙,桌子旁邊的沙發椅上是白雪,她的臉上現在很幹淨,沒有一點血,看上去剛洗過,並沒傷,但衣服上依然是紅色。

“怎麼樣?我的技術還成吧。”賈祥張大了嘴巴笑著說。

“什麼技術?”我看著白雪問,白雪同樣看著我,微笑著,她瘦了,也憔悴了,沒有化妝,但依然漂亮,因為身上的血,反而給人一種別樣的,野性的美。

“你也是混的,這都看不出來,白雪的傷是假的,雞血啊,浪費我兩隻大公雞,回頭賠我,看你小子緊張的樣,緊張把白雪取了做老婆吧。”

賈祥拍著我的肩膀,很不正經地笑著。

白雪微笑著,害羞地低下了頭。

“胡說八道,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我說,裝作很像一切了然於心的樣子,心裏著實是鬆了口氣。

“看出來才怪,看你剛才的樣子,不要不承認,你就沒看出來,還好我哥和江雄拉住了你,要不然肯定得露餡了。”賈祥對我搖了搖頭,他不相信我,我笑,也不辯解。

隨後他從桌上抓起一個破布袋子,說:“我去給劉秘書送點文物過去,你們聊。”

賈祥幹的是盜墓收文物的事,凡是不太值錢的玩意,他都會送出去,給一些政府的領導,或者是做大生意的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往往就是這麼來的。

賈祥走後,白雪這才跟我把事情說清楚,原來我看到的一切都是賈祥做的假,賈吉也知道是假,但他沒有告訴我,為的就是要一個真的效果。

而且自從出事後,賈吉讓市的朋友找到了白雪,把白雪藏了起來,這才讓白雪沒有出事。

知曉這一切後,我心中的大石頭才放下。

“對不起,哥,你住院我知道,我要看你,可是賈哥不讓,說是危險。”白雪對我說。

“我沒事啊,好好的。”我聳了聳肩膀,我現在看上去確實沒事,隨後我對賈吉說:“賈哥,你可以拍電影去了,當導演,保證賺大錢。”

“要是有那水平就好了,這辦法我以前用過,重新來了一次,白雪表演的不錯,要不是白雪,今天肯定出大事,不過白雪得在這裏待一個月,再出去。”

“嗯。”白雪認真地點了點頭。

賈吉讓我陪陪白雪,然後他先離開了。

事後我問白雪,為什麼裝的那麼像,白雪對我說:“我是小姐啊,我天天給人賣笑,叫`床,天天在裝啊,所以這點事就難不倒我了。”

“噢,真有你的,那你休息,我也得回去了。”我說。

我不太跟白雪在一起待的太久,空曠的環境裏,我可不覺得自己把持得住,那些年我還挺純的,知道自己跟白雪不可能有將來,所以不碰白雪,當然,雨也是我心中的一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