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王敏君預測一般,前三日風平浪靜,到第四日時,整個朝堂後宮的氣氛便變得緊張了起來,自劉詢登基以來,每年大年初一都會親至舉行新年朝會,然如今己是初四,仍不見皇上身影,一句聖體違和,也不可能待在椒房殿中三日而不得出,
不由紛紛猜測起劉詢到底生了何病,一散朝後,二皇子劉星,三皇子劉欽便出現在椒房殿門口,劉星相貌與劉詢頗為相似,身材卻更加高大,俊朗之中卻含有濃濃的戾氣,劉欽或許長像偏向於張婕妤,眉眼之間倒與劉奭相似,同樣的溫文而雅,君子如玉。
兄弟二人剛要進入椒房殿時,麵前卻多出了幾名身著黑衣以寒山為首的暗衛,寒山持劍攔住二人去路,冷冷地說道"皇上皇後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椒房殿,"
劉星冷啍一聲,與劉欽後退了一步,劉欽對著大殿喊道"父皇,兒臣來看你了,你倒是見見兒臣啊,"
大殿上,太子與王敏君正在商京都布防,卻被劉欽的聲音給活活打斷了,王敏君剛要起身,劉奭卻站了起來說道"母後稍息片刻,待兒子去處理吧!"王敏君點點頭,劉爽卻也走出了大殿,對著劉欽二人說道"二位弟弟的孝心,父皇己經知道了,二位弟弟可以回了"
"父皇是我們大家的父皇,你憑什麼不讓我們去見,大哥,你不會協同皇後想要謀害父皇吧"劉星咄咄逼人地說道
"住口,孤與母後,乃父皇最親近之人,爾等再作胡言亂語,孤必冶之"劉奭怒道,劉欽見他動怒,連忙勸慰道"二哥也是擔心父皇,所以才口不懌言嘛,都是自家兄弟,大哥就不要計較了,"
劉奭眉頭擰了擰說道"父皇無事,隻是有些疲憊,有母後陪著休養個幾日便是,你們也無須擔心,如果在在此吵下去,擾了父皇安寧,就別怪做兄長的沒有提醒你們了"劉奭說完,傳身便回了椒房殿,
劉星與劉欽相互看了一眼,終不敢闖進去挑戰皇威,施施然離開了。
王敏君見劉詢回來,悠悠地歎了口氣,說道"這才是剛開始,如果你父皇七日後醒不過來,你我母子便會成為這大漢朝的罪人,奭兒,你能承受嗎?"
"有母後在,兒子何懼,"劉奭卻說道,二人尚不及說會話,門外又響起了吵鬧聲,劉奭剛要出去,王敏卻站了起來"還是本宮去吧,這麼多年來,她們都忘記了本宮的本性了"劉奭這才聽出門外有張婕妤的聲音,
王敏君緩緩地出現在大殿門口,目光停留在被暗衛阻隔在外的眾多妃嬪身上,幾乎後宮各宮之主都己到齊,就連一向低調處事的木婕妤也身在其中,。
隨著王敏君的出現,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眾妃嬪一起施禮"皇後萬福"
王敏君冷泠地道"本宮的椒房殿,什麼時候成了菜場,"張婕妤卻楊起頭來說道"皇後娘娘威儀,臣妾等不敢冒犯,但皇上聖體違和,臣妾等隻想略盡點心意,侍奉左右,為皇後娘娘分擔一些,"
王敏君冷冷一笑"張婕妤這是想到椒房殿來搶人嘍,那好,本宮就放你進去,看皇上願不願意同你走,其餘人等也一樣,本宮倒想看看,皇上會如何處置你們這些善闖椒房殿的愛妃"
張婕妤被她的話嚇得再不敢接話,其餘人等均低垂著頭,木婉君卻突然站了起來,對王敏君拂了拂腰,認真說道"臣妾等位份低下,不敢冒犯椒房之威,可皇上並非皇後你一人的,他是整個大漢的皇上,娘娘說他身體不適,也隻娘娘一人在說,誰也不曾親眼所見,娘娘可以管製住我們,如何杜絕得了天下悠悠之口,到時皇上有個什麼,娘娘便是這大漢的罪人,"
王敏君素知木婉君聰慧,卻不曾想她心思竟能如此玲瓏剔透,幾句話便將王敏君此刻處境說透,王敏君悠悠一笑對木婉君說道"本宮成不成得了這大漢罪人,就不勞木婕妤費心了,皇上身子如何,本宮清楚便行,倒是你們,若動了什麼不好的心思,別怪本宮不留情麵,"
木婉君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反複被王敏君說中了心思,王敏君剛準備斥罵眾人時,劉奭卻走了出來"母後,父皇說你們太吵了,讓大家安靜一點"
王敏君目光從眾妃子身上掃過,冷冷說道"要本宮送你們走嗎?""不敢"眾人連忙回道,紛紛退走離去,
劉奭舒了口氣,扶起王敏君回了大殿,公孫玉卻走了出來,柔聲說道"師姐,不知道顏兒加了什麼藥物,皇上的毒壓製不住了"
王敏君五雷轟頂一般,眼前突然黑了下來,